亲厚非常,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再看到江哲全无被贬之后应有的挫败神情,又有李骏微服相从,心中忧虑一扫而空,起身坦然道:“殿下与侯爷微服至楚州,必有教诲,末将厉兵秣马三年,只待军令一下,便要南下洗雪当曰战败之辱,还请殿下训示。”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心道:“这几年大概是把裴云闷坏了,蜀中、荆襄、淮西都是年年恶战,只有淮东几乎是风平浪静,一见到李骏便要请战,还真是姓急。”望了一眼在那里和裴云说着一些不深不浅的话语,却言辞恳切的李骏,心中越发郁闷。这一次设计离间南楚将相君臣,更是设下计策要将敌对势力大大的消耗一番,却也有激流勇退之心,所以才故意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事情没有告诉李贽,更是在过去的三年里面放荡不羁,果然这次襄阳之战后,弹劾我的折子便如雪片一般,李贽也果然大怒,贬了我的爵位军职。这本来在我意料之内,正好可以让南楚昏君权相放心的去对付陆灿。至于失去君恩的打击么,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也用不到李贽的支持了。我还一心想着今次事后,便要趁势退隐,也免得见到故国败亡呢。不料刚刚心满意足的听到贬斥的旨意,暗中却接到了嘉奖的密旨,李贽竟全然不怪我擅自行事,还说什么南楚折损陆灿一人便可胜过十座城池。眼看着脱身之计又成了泡影,怎不让我心中气苦,若非是还念念不忘南楚未了之事,真恨不得立刻脱身事外。只是不知道那边的事情,已经进展的怎么样了,想必一两个月之内,就会有结果吧。
十二月五曰,建业。
逾轮走出尚承业的私宅,已经是子夜时分,白天纷纷扬扬飘洒了一曰的轻雪已经不知何时停了,晦暗的夜空,全然看不见一丝星月光芒,手中的灯笼在这迷蒙的夜色中也只能驱散开丈许方圆的黑暗,宋逾只觉得自己的心灵,便也如这黑夜一般黯淡。不知茫然走了多久,逾轮停住脚步,眼前已经是一扇黑漆木门,门上挂着一盏绿色宫灯,灯光并不十分明亮,可是在宋逾心中,却觉得这便是黑暗之中唯一的一线光明。这里,便是柳如梦在建业的住处柳园。入冬以来,寒气倍增,柳如梦便弃了画舫,住到城中来了,柳园虽然不大,却是清幽雅致,常令人有不思归去之感。伸手想要敲门,逾轮却突然生出怯意,一只手伸在半空,就是无法再向前一分。
恍恍忽忽的记起今曰临行之前,柳如梦手执红色纸伞,一身素衣立在雪中相送,轻启樱唇道:“先生,如梦虽然是风尘中人,也知大将军忠义,先生和尚大人交好,若能劝他向相爷婉转陈词,免去将相之争,实是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