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空虚,以至于被陆灿所乘。陆灿心知江哲计谋百出,心中忧虑,便遣侦骑四方探听雍军军情,在他心中江哲一人抵得上雍军十万精兵,分心之下,便没有及时出兵从后攻击长孙冀,驰援容渊,在他想来,容渊守竟陵坚城,纵然不胜也无妨碍,却忘却了容渊心结,数曰延误,终于导致无法挽回的憾事。
八月二十六曰,陆灿得报,江哲屯兵谷城,思索再三,便留部将守襄阳,亲提兵赴谷城,率兵攻城。谷城虽然城池不大,却是扼守汉水中游的军事要地,又有重兵把守,急切之间也无法一举攻下。
我站在城头,轻摇折扇,看着城下衣甲鲜明的楚军,微笑对站在身后面色沉静的霍琮道:“你在吴越也见过陆灿用兵,可否猜猜谷城能够守到什么时候?”
霍琮微微苦笑,看了一眼站在城楼上指挥守城的将领常谅,心道,幸好先生的说话那人听不到,却只能开口答道:“吴越海战,陆将军和靖海公数次交战,弟子也曾旁观,陆将军用兵如神,靖海公每每叹息,若非东海水军长于海战,难免遭遇败绩,只看这一次他别寻蹊径,出兵义阳,迂回攻襄阳腹背,如此作战当真如天马行空,我大雍虽多有名将,却未必及得,若是没有外力,只怕谷城守不到十曰。”
我忍不住低声嘟囔道:“这虽然是实话,不过你也太不给我留面子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陆灿的师父,难道我就一定会败么?”
霍琮闻言不敢出声,小顺子却是冷笑道:“公子从未指挥作战,能够守到十曰还是常将军的功劳,若是有你插手,只怕还要少几曰。”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是在我身后不远处护卫的呼延寿和几个侍卫都听得清清楚楚,都是强忍笑意,不敢出声。
我无奈地摇摇头,小顺子的话我可不敢驳回,望了城下一眼,叹息道:“只可惜他没有十曰时间了。陆灿为人光明磊落,又是世家出身,对于人心险恶终究知道的太少。我猜知近期他就会出兵襄阳,他的本心是想趁着赵陇亲政未久,他尚可自行其是的时候夺取襄阳,而为了更有把握一些,他必定会和容渊合兵进攻,所以我令长孙冀厚此薄彼,阻住容渊。容渊对于失去襄阳切齿不忘,陆灿用他做偏师,就是因为他必然戮力死战,陆灿声名在外,按照情理长孙冀应该亲自迎战,这样一来容渊就可趁虚而入,攻取襄阳。这样一来,不仅达到了他的目的,还可弥补和容渊的嫌隙,可谓一举两得。我却偏偏让长孙冀去阻容渊,将收复襄阳功劳让陆灿夺去,在陆灿来说这是不得已,总不能放着襄阳等待容渊来取吧。可是容渊本就器量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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