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耳,穆王八骏的典故凡是读书人多半读过,所以弟子猜测先生门下如赤骥者,共有八人,想来云子山就是其中第五人。先生虽然不曾告知弟子详细情况,弟子却知先生在机关土木之学上造诣非浅,想来那人就是承袭了先生这方面的衣钵吧?”
我微微一笑,道:“你这话若给别人听去,岂不是会以为我背了大雍暗助故国,这个罪名可是不浅。”
霍琮笑道:“欲先取之,必先与之,先生令那位师兄暗助义军,虽然令东海水军再吴越难有斩获,却也消减了义军的斗志,若是人人都躲在地道中避战,岂不是让我军往来自如,而且既然修建地道之人乃是我方之人,只需一纸地图就可以令我军按图索骥。不过我想先生未必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吴越战事应该不放在先生眼中,先生既然将襄阳当作诱饵,想必令吴越义军占据上风,就是为了让陆将军放心北上吧?”
我闻言轻叹道:“我用了三年时间,迫使陆灿进入我的局中,如今他唯一可能突破僵局的地方就是襄阳,陆灿决计想不到吴越的僵局是我设计,没有后顾之忧,他必然要锐意进取,江淮有齐王坐镇,他纵然有惊天手段也不可能取得太大的战绩,只有荆襄之地,虽有长孙冀镇守,却略现薄弱,而且容渊自失襄阳之后,切齿不忘这般屈辱,陆灿若取襄阳,容渊必然奋勇争先,而且南北之争,襄阳乃是军事重镇,陆灿纵然看穿我的手段,也不能不取襄阳,若不趁此北上,恐怕再没有这样的良机。”
霍琮疑惑地道:“可是弟子却不明白,襄阳如何成为先生的东风呢?”
我瞧了他一眼,淡淡道:“跟在我身边,你自然会知道什么是祸福相依的。”
霍琮闻言却黯然道:“弟子却宁愿终生都不会看到先生和陆将军师徒相残,先生纵然取胜,只怕也不会有丝毫欢喜。”
我本来正欲伸手去取桌上的茶杯,闻言手一颤,茶水飞溅,良久,我才淡淡道:“你还是不明白陆灿的品姓,若能取我姓命,他不会有丝毫犹豫,可是他对我的敬爱之心却也不会稍减半分,我既然决意南来,就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只是他始终也是我心爱的弟子。琮儿,你若叛我,我必亲手杀之,可是你若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说了出来,我都会替你担待。”
霍琮闻言心中一震,面色变得苍白,却是缄口不言,面上露出倔强的神色。
小顺子在我和霍琮谈话之时,已经起身避过一边,虽然数丈之内,不论我们两人声音多么细微,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可是面子上还是要给师徒两人促膝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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