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淮东七万军队,就是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尚维钧仍然写了一封书信给骆娄真,毕竟有备无患也是好的,凭着淮泗口的地利,若是雍军果然攻淮东,将雍军攻势阻住应该不成问题,他还特意提醒骆娄真,若是战胜雍军也不可追击,免得激怒大雍,惹得大雍全军来袭,那可就是胜亦尤败了。
尚维钧的本意骆娄真自然不知道,相反的,因为对于陆灿的本事尚有些了解,再加上尚维钧的威势,让他立刻相信了雍军可能南征的消息,他想了半晌,大雍淮南节度使裴云坐镇徐州,本来就是针对淮东多些,从徐州顺汴、泗而下,首当其冲就是自己的楚州大营。想到这里,他怒道:“大将军的信呢,你们丢到哪里去了,快给我拿过来。”
有亲兵连忙将原本骆娄真弃之不顾的书信呈上,骆娄真颤抖着手打开书信,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最关心的一段,原本的陈词滥调成了金石之言。
“守江必先守淮,淮东以楚州、泗州、广陵为表,可翼蔽扬州、历阳,两地若失,则建业危殆,将军大营镇楚州,北营镇泗州,南营镇广陵,则淮泗口本已无忧,唯泗口一地,乃泗水入淮之要冲,在楚州之侧,雍军南下,若不经泗口,无以侵楚州。将军若听吾言,分重兵镇泗口,略可保淮东平安。”
看毕书信,骆娄真大喝道:“立刻升帐,升帐,本将军要调兵。”
亲卫惊道:“将军,周副将、黄参军和诸位偏将,皆酒醉未醒。”
骆娄真焦急地挫了挫手,有心痛骂,却也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想了半晌,道:“去找孙定来。”亲兵愣了一下,骆娄真已经是一脚将他提出寝帐,高声道:“还不快去。”那亲兵连滚带爬的去了。那孙定本是一个颇有才能的将领,只因姓情耿直,屡次冒犯骆娄真,骆娄真将他从偏将贬为校尉,但是骆娄真毕竟还是有些眼力,知道此人才能,始终没有将他逐出淮东军,只不过对其不闻不问罢了,甚至有时还抚慰几句。今次到了紧要关头,他自然想起这人来。
过了不多时,孙定入见,此人不到三十岁年纪,相貌英伟,不似江南人物,只是在淮东数年,郁郁不得志,所以神情冷淡,进入帐内,他对骆娄真身上的酒气香气视而不见,躬身施礼道:“孙定叩见将军,请将军吩咐。”
骆娄真强作镇定地道:“本将军给你五千人,你立刻率军到泗口,接管那里的防务,提防雍军入侵。”
孙定一愣,他是校尉,只能率领千人而已,如何骆娄真竟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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