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黛岫居里去寻她,见小扇坐在花树下懒洋洋地晒太阳,上前问她:“银烛可回来了?”
小扇闻言,微蹙了眉,摇头答道:“银烛昨儿叫人递了话儿进来,道是她阿娘病势不比平日,一时间恐怕难以大好,小娘子便又准了她两日假。”
施晏微越发忧心,忙完膳房里的活计,也顾不得用晚膳,回屋取来二两银子装进钱袋里,出了角门直奔宋府后巷而去。
一路来至银烛家中,敲门喊人,王荃隔着门问来人是谁,施晏微道是宋府来的,有事要寻银烛。
门后的王荃恐她是哪位主子跟前得脸的,不敢轻易得罪,开了门请人进去。
彼时天还亮着,王荃见她相貌极好,气质亦是不凡,大抵是个有些体面的,当即陪出笑脸来。
一时进到东屋,秦氏正歪在床上喝药,银烛魂不守舍地坐在窗沿处,愁眉不展。
施晏微上前轻声唤她,又与床榻上养病的秦氏施了礼。
秦氏虽气色不好,瞧着倒也不是药石无灵的地步,这会子还有些精神头,笑着与施晏微寒暄两句后,看出她似是有话要与银烛单独说,遂叫她二人出去说话。
二人一径出了房门,来至后院。
施晏微瞧出银烛的反常,关切道:“你阿娘的病,可要紧?”
银烛沉静道:“这原是她身上的老毛病了,因这回偶感风寒高热了两日,这才牵出旧症来,不过比先前略重上一些,将养一两个月便可大好。”
施晏微觉着不对劲,遂追问她:“既是如此,你方才缘何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银烛勉强压抑苦闷,挤出一抹笑来,淡淡道:“阿音多心了,我只是担心阿娘。”
施晏微停下步子定睛看她,很是认真地问她:“你也不必骗我,满腹的心事就差写在脸上了。我知你不是那等自寻烦恼的人,若真个无事,断不会这般。你我相识一场,彼此间总有情分在,便是上回那件事,我可曾透出去半个字?倘若有什么烦心事,何妨说与我听听,也替你出出主意排解排解。”
银烛这两日无处可倒苦水,胸中着实憋闷得厉害,当下听施晏微说的情真意切,越发视她为可信的挚友,不免眼圈一红,将人往后院的角门处拉。
待出了院子,走进无人的巷子里,方压低声音,神色黯然道:“家主的叔父,要纳我做他第五房妾。偏赵郎送与我的书信画作、坠子珠钗等物,不知怎的都叫我阿耶拿了去,以此辖制于我,道是我不依,便要将事情抖露出去,叫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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