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要想法子先放你出园子,恢复良籍,再讨你做妾,叫你进府里当主子呢!”
银烛听了,不觉怒火攻心,气得满面通红,立起身来,“阿耶要儿与人做妾,不若现下就叫儿去死,倒还干净些!儿有手有脚,自可养活自个,断做不来这等卖身求荣的事!”
王荃听后只冷笑一声,嘴里刺她道:“你这会子有了姘头,还能舍得去死?”
“前几月你每回家来,往柜子里藏了什么东西,打量我不知道?我虽不识得字,自然有人识得,你那姘头能写字作画,想来是个读书人,郎君若有心将那人寻出来,断然不会是什么难事...”
观她面色由红转白,王荃面上益发得意,阴阳怪气道:“你若不肯依从,按我朝律法,良贱不得通婚,你二人私定终身,倘或事情传扬出去,你做不成人,他也断了前程,倒要做一对苦命鸳鸯不成?何况你还有阿娘和阿弟,你自己不要脸,没得也要连累了他们去?”
银烛叫他拿住七寸,终究软了下来,颇有几分心灰意冷地道:“他便再心急,也得容人缓缓,且让儿静上几日好好想想。”
王荃这才缓了面色,提点道:“莫要让郎君久等了。进去瞧瞧你阿娘和阿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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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施晏微在针线房里描了一天的花样子,用过晚膳后往黛岫居去见宋清和,坐在屋里瞧了好一阵子,见画屏小扇等人进进出出,独银烛一人不在,因问道:“银烛却往何处去了?怎的独不见她?”
画屏捧了明前茶进来,奉与她吃,答:“银烛阿娘前两日病了,打发人来请银烛回去探病,小娘子准了她三日假家去。”
施晏微听后黛眉微蹙,一颗心没缘由地静不下来,心不在焉地陪宋清和玩了两回双陆棋,告辞离开。
回到屋中,卸妆蓖发,更衣吹了灯往床上躺下,翻来覆去至后半夜才浅浅睡去。
梦中,她与陈让窝在家里看电影。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客厅,陈让抱着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施晏微抬头看他,说想吃他包的饺子。
“好,就包你爱吃的芹菜牛肉饺子。”陈让声音温柔,满眼宠溺,松开她换下居家服后,出门去买食材。
施晏微没能在梦里等到他回来。
窗外刺眼的阳光将她唤醒,施晏微揉揉惺忪睡眼,呆愣地望向那扇直棂窗,怅然失神,许久后方缓缓回过神来,起身下床,更衣盥洗完毕,心事重重地往厨房而去。
隔天,施晏微因挂念银烛,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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