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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临下床,套好拖鞋后就站在床边,黑色的眼珠比以往更深沉了点。
他一脸阴霾,额前的刘海随着他颔首的动作左右轻荡。
他鼻子里钻出一声尾调长缓地气息后,出口的嗓音已经淡而无味:“像我这种男人,娶老婆娶胸娶屁股就好,我没资格和谁谈感情。”
尾音落下后,他的嘴角勾起了毫无瑕疵的阴笑。
我用力闭了闭眼睛,他的脸在我视线里越来越模糊,我伸手抓住他裹在腰际的浴巾,眼皮子超重,很是虚弱地问:“什么叫没资格?”
我努力撑起自己的眼皮,定定地望着他。
他的手轻轻掰开我的手指,冷冰冰地说:“总想给你最好的,却都给了最坏的,你对我也一样。呵,几次问你事都得不到答案,你以后想去哪,想见谁,我都懒得再管。我蛮不讲理起来,可以连你整颗心都不要!但你是我老婆这身份,爷就是拴也要拴一生!”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消失,我体力不支地闭上眼睛,晃着快要炸掉的脑袋,含糊不清地说:“是不是,我做梦了?”
带着这个恍惚的疑问,我被高烧折磨了一宿。
我疲倦的闭着眼睛,难受得根本就睁不开。
可依稀间我还是能感觉阿临在我身边照顾我,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我也曾被他抱起灌药灌水。
但隔天我醒来的时候,整个别墅都没有出现他的影子,额头上也没有毛巾,床头柜上连杯水都没有。
虽然烧已经退了,但我一度觉得昨晚迷迷糊糊听见的话以及后面他照顾发烧的我,这些是不是都是幻觉。
我换好衣服洗漱好,在一楼的客厅里坐了一小会。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打开电视机,遥控换了好几圈台,完全没有关于路锋的任何报道,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我把酸痛的双腿抬起,放在了沙发上。又用手机搜索各种关键字,相关的网页报道也都干干净净,就好像路锋从这个社会上消失是无声无息的。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蒋凤英现在的处境,也不停告诉自己我和蒋凤英的母女感情早在我九岁那年就已经结束。
一口悲凉的叹息声后,窗外不久就下起了暴雨。
临近中午,我想问问阿临回不回来吃午饭,可连续打了好几通都被挂断了。我继续打着,可能那头的他也是被我搞烦了,接电话时口吻不是很好地说:“干什么!”
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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