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君,但如果是所有人,那就不是了。”
“臣妾明白了……那皇上就遂了百官心意吧。”郑妃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自嘲,颔首道:“臣妾得蒙皇上恩宠这么多年,若能一死而平百官之怒,犹如杨玉环香消玉殒与马嵬驿,倒也没什么遗憾的……至少,臣妾闹出来的‘祸患’比她总还是小多了吧。”
朱翊钧嘴角抽了抽,他想起多年前自己和高务实还讨论过杨玉环之死,当时两人都认为杨玉环本人并无显过,而李隆基之所以在朝中那样用人,实际上另有原因。
不过这都是废话了,反正说到底,他们两人当年都认为杨玉环只是做了替罪羊罢了。无非盛世之时需要这样一颗光彩夺目的璀璨明珠作为点缀,而当国势动荡,那就只能把罪过推到明珠头上,说一切都怪这颗明珠使得君王玩物丧志。
可笑啊可笑,现在自己也差点成了这样的君王。
幸好,朕身边的宰相不是李林甫,而大明也出不了一个真正的安禄山……
“务实说,药膳案查无实据。”
郑妃诧异莫名,睁大眼睛问道:“皇上?”
药膳案才查了一天,高务实就说查无实据?这显然不合常理。
朱翊钧却没搭理,反而继续道:“但他也说了,毕竟事由翊坤宫起,因此你不得不受一些委屈,暂且由皇贵妃贬为贵妃,等常洵封藩之国……再说。”
郑妃垂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得到她幽幽的回答:“原来高阁老就是百官。”
朱翊钧面色稍变,但过了一会儿,却又叹息道:“莫说是你,就连朕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该怎么算。”
顿了一顿,这次皇帝没等郑妃插言,便继续道:“不过,无论怎么算,朕都知道他对朕没有恶意,也没有野心。”
郑妃低着头,语气平静地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朕猜到你会这样说,朕也知道,恐怕不止你一个人会这样想。”朱翊钧道:“如今奏疏未上,票拟未附,朱批未下,诏书未宣……所以你现在依旧是皇贵妃,不是什么罪人,不必一直跪着。起来吧,看看这幅堪舆图。这是务实走后,刚刚派人献上的。”
郑妃不知皇帝为什么要她看堪舆图,但既然事已至此,她只好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抬头打量这幅据说刚刚送来的堪舆图。
她过去也曾看过堪舆图,但今日这幅与往日却有很大差别,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颜色变了。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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