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负。
沉一贯则不同,他的媚上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与权力,而他享受着这样的地位和权力却并不是想要为天下做多少事实,而仅仅只是一己私利。最多,也就是在保证自己私利的同时稍微扩大一点范围,保住浙党盟友们的利益,归根结底是结党营私。
有人可能又要说,凭什么高务实“媚上”就说是施展政治抱负,沉一贯“媚上”就是结党营私?高务实不也要保障心学派的利益吗?
这就要使用一个经典原则来判断了:论迹不论心。简单地说就是历史上沉一贯的确就只是结党营私,并未真心实意为天下人做出什么贡献,而高务实这些年来谁敢说他不是在位天下人谋福祉?
总不能说他就要一门心思全都为天下人忙乎,而自己就非得穷困潦倒,那才叫一心为公吧?人可以有这样高尚的理想,但如果要求人人都必须做到这一点,那就太魔怔了。
高务实回顾沉一贯在原历史中的经历和表现,主要就是确定沉一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全看历史,还得看这一世沉一贯究竟是如何爬上来的。毕竟“这辈子”的经历才能影响这辈子的沉一贯不是?
之前说了,沉一贯是隆庆二年的进士,这比高务实早了足足四科。可是沉一贯这一世的官运一开始并不好,他在翰林院待的时间比高务实可长了太多了。高务实进翰林院的时候是万历八年,当时沉一贯居然还在翰林院不说,并且依旧只是个编修。
十二年啊!就算说翰林院本来就是个熬资历的清水衙门,但沉一贯十二年下来在翰林院几乎是原地踏步,你说惨不惨?
当然,这里有个细节要解释一下才会知道为什么“十二年原地踏步”非常非常惨,这和有明一代官员的考核有关。
明代官员三年一小考,九年一大考,结果分称职、平常、不称职三等,根据考课结果,还要参考原任职务的繁简程度,决定奖罚。
奖赏一般是晋升官阶等次,有时还采用升职、荫子、封赠(给家人封号)、加禄等激励办法;处罚一般是降官阶等次、罚俸,太差的有些要降三四等,甚至不安排官职而“杂职内用”,直至罢免回家。
这里又要提到高拱当年兼任吏部尚书时定下的一个标准,即“贪、酷、疲软、不谨、年老、有疾、才力不及、浮躁”等八类问题的考察,称为“八法”。
官员全面考核合格的升级,按规定:被列为“一等”(京官)或“卓异”(地方官)的,列入候选升职名册;“贪、酷”者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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