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成了詹事府右谕德——从五品了。次年,他再接再厉,回任翰林院为侍讲学士,虽然品级没动,但成了翰林院五巨头之一,算是正经的“储相”了。这个职务的人如果外放部衙,一般侍郎打底。
申时行继续重用他,三年后以其为刑部右侍郎。又过数年,王锡爵也参与提携,沉一贯左迁礼部左侍郎,这次便直至申时行、王锡爵倒台,赵志皋与他接替为止。
由此,高务实可以确定,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沉一贯都是典型的“江南党”。
区别只在于前世由于没有高拱整合出一个具有明确行动指南的实学派,因此当时心学派也散乱得很,学派氛围远胜于政治氛围,故而沉一贯当权后便以出身地域为纽带自己搞出了一个“浙党”。
这一世则不同,由于实学派进化成了政治派系,迫使心学派也政治化了,于是沉一贯便不再具备自己整合出“浙党”的基础,而是毫无疑问地成了心学派的一员,并得到当时两位大老申时行、王锡爵的着力培养。
在这样的经历之下,沉一贯既然成为心学派的实际话事人,自身的政治基本盘更大,相应的野心自然也就更大——此处就别提赵志皋了,他虽然内阁排名在沉一贯前一位,但那靠的是资历而非手段。
可以说,现在心学派真正的掌舵者,排除掉隐于幕后的申、王,台前那位其实就是沉一贯。
既然沉一贯就是心学派明面上的党魁,以他的野心而言,自然不愿意现在就看到王家屏下台、高务实继任。按照高务实此前对他的猜测,沉一贯必然是希望等高拣夫妇那边出了意外,高务实被迫回乡丁忧之后王家屏再辞任。
毕竟届时的首辅……那就是赵志皋了。赵志皋肯定管不了事,也管不下来,因此到时候有锅都是赵志皋去背,而他沉一贯沉次辅,可不就是真正的掌权者,而且还不怕搞出麻烦自己担责?
高务实终于想通了全部关节,心里甚至都忍不住佩服起沉一贯这厮的手段来。
不过,沉一贯此时劝王家屏不可以辞职相迫的话,高务实也不能反对。不仅不能反对,甚至还要比沉一贯更加旗帜鲜明的坚持劝阻王家屏——他高务实就是王家屏辞任的最大获益者,如果不力劝王家屏,那恐怕就要被人诋毁诬陷了。
于是高务实也立刻开始苦劝王家屏收回成命,说只要明日一早外廷团结一致,坚持要求彻查翊坤宫与皇上咳血之间的关联,就足以迫使皇上不得不调查此事,而不必赌上首辅乌纱,以免万一皇上真的同意,反而挫伤了己方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