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商人缴税的税率很低,南方商人缴税的税率很重。
其实这东西要真看绝对值的话,北方属于“极轻”,但南方也并不重。爱书屋
为什么?北方的平均商税(除掉京华)大概只有百一百二(1%、2%),而南方商人还是此前张四维趁机搞偷袭之后才收了个百五(5%),且并没有囊括整个南方,只有南直隶和浙江两地在收,临近省份如江西、湖广、福建等都没有推行,两广之类就更不必说了。
5%的税率也能叫重税吗?当然不能,但问题不是这么看的。有句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在南方商人眼中,这事很简单:凭什么你们商税只有百一,到了老子就成了百五?老子就这么好欺负吗?
当然不好欺负了,人家背后站着偌大的一个心学派呢!
实学派和心学派之间的矛盾之所以很难调和,“道统”是一方面,利益则是另一方面。
高务实一直以来都主张稳扎稳打,这一次非要在商税上下功夫,一个主要原因也是他知道这种矛盾指望调和是不可能的,只能如大舅张四维那样“趁机偷袭”。
趁机趁机,首先得有机会才行,那么现在有吗?
有。
朝廷等米下锅一般急着要钱,这就是机会。
本来,如果朝廷急着要钱是要用来做其他事的话,比如什么维修三大殿之类,心学派方面会有很多理由来拒绝。然而现在朝廷等着用钱的理由是很正当的,处理宗室问题是心学派也拒绝不了的诱惑,而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击败残元,心学派对此虽然无可无不可,但表面上却也难以说不——此乃二祖列宗之遗愿,你拒绝?
这就是高务实选择现在就干的原因,这个机会错过了,将来只怕更难搞。
胡执礼对于高务实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有些不适应,他总觉得高务实似乎直接把他当做实学派的一员来对待了,听完之后总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程文当然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是沉吟着,苦苦思索这件事究竟能不能办成。
作为实学派的高层之一,程文很清楚,前一次张四维在南直隶和浙江征收百五商税一事,申时行本来就是被迫答应,而后申时行本人还受到了巨大的内部压力,他之所以一门心思要把王锡爵引入内阁,本身也有这股压力的原因。
王锡爵是苏州首富,比他更能代表南方的“金主”们的利益。把王锡爵举荐进入内阁,一方面可以证明他申元辅始终站在金主们这一边,另一方面也是让王锡爵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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