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税为理由,开设正阳税关。
把他两位这样具备代表性的理念和观点这么一摆,就能看出高务实的态度在时人看来有多么“扭曲”了——高务实既主张提高商人地位,不能抑商,但偏偏他又坚持认为商人应该缴纳商税。
在常人看来,你既然要重商,那就应该给予商人良好的从商环境,而在世人眼中最好的从商环境,当然就是不必缴税。你一边提重商,一边要商人缴税,你是精神分裂吗?
高务实当然没有精神分裂,他只是“求实务实”——这种事情光从理论上分析没有用,你得能实际推行才成,而现在的实际是什么样的?
首先,商税不收是不行的,一个瘸子要跑赢双腿健全的人,那他受力的那条腿该有多发达?大明现在就是个瘸子,单靠那点农税支持,然而大明的农民虽然放眼全球来说的确是挺强,可再强也受不了这样的盘剥,久而久之这条腿迟早也得废掉。
其次,商税的征收是为了给国家缓解压力,而不是把国家搞垮。如果真的全面纳税、税率一致,那卖粮食的能和卖技术的(印染、织造、造纸等)比利润吗,卖棉布的能和卖丝绸的比利润吗,卖竹木的能和卖瓷器的比利润吗?显然不能比。
不能比,问题就来了。北方商人目前的主要生意,除了高务实自家的京华系之外,大部分都应该归纳为“原材料买卖”,顶多是“粗加工行业”。这种生意一般有两个特点:其一是大宗,其二是产品附加值低。
南方商人则不同,他们从事的要么是高附加值产业,如丝绸绢帛、瓷器、造纸;要么是“精加工产业”,如印染、织造、印刷乃至于制笔等。简单的说,就是“单位效益”都很高,产品的附加值很高,哪怕是小宗贸易,其涉及的金额也不小。
如此一来,倘若按照大明过去的征税方式搞一刀切,附加值低的一方商人那就干脆别做了,因为他的利润在扣除税金之后搞不好得变成负数。
因此原因,实学派方面在此前推行的商税中,把这些东西做出了一个还不算特别详细的划分。
简单的说,以目前所推行的商税,南方商人被征收的税率是要远高于北方商人的,“北方商人”中只有极少数被课以重税——比如京华就有不少,如水泥、香皂等都是重税,要不然高务实也不至于每年缴纳一百七十多万两税银了。
然而京华有其特殊性,一贯都被人用一种“例外论”来看待,所以不具备真正的代表性。在外界眼中,目前实学派所推行的商税,就是典型的“北轻南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