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屁股捡槐叶去卖钱的童年吗?
他们有怜悯,会同情。
但无法感同身受。
姜望是从泥腿子走到霸主国高层又恢复自由身,平民的生活是他的经历,贵族的生活他也感受过。他在不同的位置看不同的风景,他发现世上好像不存在一以贯之的正确,在每个阶段看到的正确都不相同。
有时候“正确”就等于“屁股”。
“凰唯真不认亲,不结脉,不开府,凰氏列名楚世家,却并没有其他人。”左光殊把话说得很直白:“是楚世家需要凰氏列名。”
姜望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面,忍不住又问道:“所以演法阁……”
左光殊抿了抿唇,回答道:“是的。凰唯真最初创造演法阁,就是为了给予平民百姓和世家贵族同等的机会——他希望人人有功练。”
在最开始的时候,姜望对楚国最深的印象,就是演法阁。
左光殊曾跟他说,太虚幻境的演道台,是从演法阁得出的灵感。
经常来楚国的他,也很明白演法阁在楚国意味着什么。楚人常以是否拥有独立的演法阁,作为一个世家强大的标准。
也就是说,为了让平民百姓都有功法可练的演法阁,最后仍然成为了世家贵族的垄断物。
这真是巨大的讽刺!
姜望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楚煜之的所作所为,在楚国几乎得不到任何实权人物的看好。因为九百多年前耀世的天骄凰唯真,已经失败过了。
楚煜之再怎么努力,如何能胜当年?
大楚太祖当初决定把世家的问题留给后来者,是否有想到这样的结果呢?
历史的惯性是何等强大,当它在漫长的时光里惯性结潮,就连凰唯真那样的绝世人物,也无法更改潮涌的方向。
面馆的屋檐下住了一窝燕子,已经习惯人声,并不害怕食客。泥沿上一群小脑袋耷拉着挤在一起,在热意不散的午后打着盹儿。
姜望看着燕巢,想起不久前失败的启明新政,有些无法尽述的感慨:“我真想看看凰唯真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惜《楚略》里涉及他的部分,只有他创建演法阁、击杀游玉珩之类的记载,其余经历大都语焉不详,多为侧证。”
左光殊说道:“其实司马衡先生当年写《楚略》的时候,对凰唯真有过详笔。但后来山海境不断升华,凰唯真有了归来的苗头,关于他的定论,就变得模糊了。”
史笔讲究盖棺定论,现在凰唯真的棺材板没有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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