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竟又不知何言。
是啊,哪瓣花开是她愿?
你姜望走到今天,难道全由本心。
魔猿、仙龙、众生、天人,都是真性吗?
人总是他求时易,自问时难!
漫天的花瓣,每一片都有光影流过,仿佛在诉说什么。
可是在无数个夜晚我一睁开眼睛。总是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我。
过去,无法改变。
过去永远过去了。
天人法相泯情淡绪,张了张嘴:“下一个——”
“不要下一个!”洗月庵的女尼,一下子站了起来,素净缁衣随之翻卷,那在青灯之下缄藏的情绪,一瞬间翻涌如潮,再也不能缄然了!“我要你此时此刻回答我!姜望!我经过了考核入宫来,坐席之上有我名,这里是朝闻道天宫,我在求道!”
天宫之中,一时都静了。
便是瞎子,这会也看得出来他们不很对劲。
坐在第一位的披甲人,一会看看前方的真君姜望,一会看看旁边的玉真女尼,歪头歪脑,不知在盘算什么。
五短身材的盛雪怀,用手支着下巴,丑脸上泛起微笑,事情在这时候变得有意思起来。身为盛国第一才子,道学家里的风流种,脂粉堆上的写词人,他实在不很耐烦那些正儿八经的问道。
求道者人心各异,天人法相几无表情。
他说道:“玉真师太,你失态了。”
“我很失礼,但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要什么,我看得清我的心。”玉真这时候反而平静了,只是看着他:“姜君,你不会失态,但你能面对你的心吗?”
“你的道不在这里。”天人法相只说:“足下洗月庵门人,道在梵经中。过去庄严劫时,无上定光如来。”
玉真双掌合十,这一刻宝相庄严,身后燃灯有无穷之晕光:“我的佛,在眼前。”
范拯张大了嘴巴。
对于今年只有十岁的他来说,这句话冲击力实在有些大。
他来朝闻道天宫倒不是谁的安排,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范家的屋檐太沉重,他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但偶尔想要出来透透气。
只是再怎么号称“咸阳神童”,再如何同当年的八岁甘长安并称,他也还远没有到考虑人生大事的时候。那位大秦国相,过早地教他一些范氏继承人该懂而他其实还不愿懂的东西。
年少的他,一直被教导人心,教导纵横捭阖,百家学问,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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