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被一遍遍地放,特别是那种糟糕的音响,不是过大,就是过小的音量,还有乱糟糟的会场和乱糟糟的心情,再好的音乐也像是白噪音一样,听见和没听见一样。但那仍是好音乐,只因为在静下来的一刻,我们仍然会渴望再次听到。经典的力量,永远来自于重新打开的那一刻。
这是一首双人合作的曲子,我很遗憾没有听过原作者的演奏,但杨告诉过我,这首曲子,他现在仍会吹奏,小号永远是他身边伴随的乐器。
杨的屋子里有一架白色的钢琴,金色的小号就立在那里,还有一幅照片摆在小号边,我曾打算去看看,不过没有得到更准确的允许,我只好放弃。因为我不能因为这样一件事,导致好不容易形成的关系,彻底破裂。但我可以很有把握地推测,那副照片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解释,这首曲子的名字《风雨同路》。
《霞光》、《豆蔻》和之后的那些口水歌,我听过,但我没有刻在这张碟片上。我不是说,我对杨的歌曲创作有所惋惜,恰恰相反,看到这些歌曲被创作出来,能让我更容易理解,杨对于音乐的看法,以及杨在中国音乐史上所起到的作用,而这对于世界音乐的发展,或许也有不容忽视的意义。事实上,仅仅在去年一年,学术界就发表了190篇与杨景行流行歌曲创作有关的论文,其中苏红虎的论文值得重视。我这里不再赘述。
碟片里真正放出的是一首叫作“水从指间流过”的歌,它从未被正式发行过,我听冉蕾女士说过,这首歌曾经录过一个版本,但只有很少的友人有,她保留的那一张,被很好地收藏着。
“听说这首歌,是杨景行专门为你创作的。”
“是,”冉蕾女士很温和,我很难想象她曾经唱过摇滚类的歌曲,“那是我遇到的第一首为我创作的歌曲,我无法用语言告诉你,我心里曾经有的感谢和快活。”
我能明白,即使在今天,那间小小的酒吧里,仍然能听到付飞蓉——中国歌坛的歌后——在这里唱起这首歌。每次遇见这种场合的老客人都会黯然神伤,那曾是他们和付飞蓉共同的青春,不知名的年轻歌手第一次登台,喜爱音乐的客人给出真诚的掌声。两部轮唱的歌曲其实不多,即使现在也很少遇到佳作,我不知道之后能不能出现超越这首歌的轮唱作品,但能够复制这对青春、对爱情、对时间的真挚感情,却是永无可能了。
《绽放》和《宁静》都是一种平静简单的音乐,它们甜蜜,它们单纯,虽然是不同的主题,不同的情感,但我总爱把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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