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我很抱歉,在这里我要说一句,我亲爱的弟弟特洛伊,我们当时唱的“小猪小猪光屁股”,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音乐。这世界有好的音乐,也有糟糕的音乐,或者说,那些糟糕的音乐根本算不上音乐。
但我要说,那次我听到了音乐。那时候,我不懂什么调性、间隔、音色、符号,甚至乐器,我也无法分辨。所以,虽然我现在回忆“大提琴”,但对于那个黑屋子里低声哭泣的小孩子来说,他能听到,或许只是一种心灵的律动。“音乐不是音符的规律或无规律组合,除了心灵律动,无词可以转译。”我的音乐教师在第一课给了我这样的定义,我始终铭记,并用它来验证所有的音乐。
我问过杨,对于音乐的看法。
他的回答很简洁:“去听。”
于是,我征得了同意,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复制了所有音乐,包括那些奏鸣曲、协奏曲、交响乐,流行歌曲,民族器乐,一些配乐,一些片段。不过,我不能把那些还没有发表的音乐告诉你,我只能说说自己的感觉。
夜雨可以让我想到小时候,想到黑色的空间,想到音乐的光明。可那首“雨中骄阳”呢,现在它们正像一支青年近卫军,带着无畏无惧的气势冲过来,当耳朵还没有接触到前奏的时候,就已被这洪流一般的力量带走。铜管乐和弦乐的宏大,仿佛是一种力量的宣誓,但随即就在弦乐的拨奏里,传来熟悉的钢琴声,两声部的音乐彼此跟随,时而呼应,时而上下,用动听盛大的色彩,让人顿时得到作者最原初的想法。
“家乡是个小城,现在的经济也不发达,街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能记住,那年夏天,一场暴雨,我们一起狂飙自行车,感觉真地很疯。”
我在另一个大城市找到许维,很成功的一个人,我见面第一印象是这个人,一定活得很真诚。他和我讲述了,杨、鲁林、章杨和他,还有杜玲,在一起的青春故事。故事很美丽,也很让人感伤。所有的青春都是美好的,所有的青春也都是带有遗憾的。我在自己的家乡,也是同样的小城,也有一批现已分散天涯的好朋友,我能理解他们的感情。在告别的时候,许维接到一个电话,我听到的铃声,就是这首雨中骄阳的变奏。而这已是我从他们这些兄弟的生活里,很多次中的一次了。
无论是这首曲子刚刚创作出来的时间,还是现在杨已被世界所承认的时代,对于“雨中骄阳”的评价,都仍然在用“早期”来定义,这或许意味着不成熟、缺乏思想性,但让人愿意探究的是,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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