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老人很快的从大堂后的一处门帘钻了出去。
沽酒道:“姑娘……公子,可觉得此处有不妥当的地?”
“你在云州的时日也不短了吧。”沈梨侧目瞧了沽酒一眼,也不待他回答,径直便又说道,“可曾留意过这家客栈,有这么一位老人家?”
沽酒拱手:“属下未曾留意。”
“既不曾留意,那就不曾留意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言此处如今正被大燕管辖着,想来就算是有宵小之辈,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沈梨笑着伸手在木桌上一拂,拈了拈指尖的灰后,又道,“反正我们如今也不过是想找找阿阑在哪,旁的无需我们多管。”
“至于云家……”沈梨压低了声音,“不是逃了,就是归降了大燕。”
沽酒虽也知其中未尝没有半分可能,但犹疑了片刻后开了口:“可若是云家真的归降了大燕,那宫中的云妃又该如何处置?”
“这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况且一个云妃重要,还是整个家族的安危重要,这就很令人商榷了。”沈梨与沽酒一笑,“这还算干净,坐吧。”
“是。”
老人家的腿脚虽是不便,可手却很是麻利,不过小坐片刻,他便将两碗煮的滚烫的姜汤奉上。
沈梨嫌有些烫手,便搁在一旁等它凉些,趁着这个时候与老人唠起家常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老伯的家人在?”
“难不成是因战乱,从而逃命去了?将老伯一人扔在这儿,不闻不问的?”
“公子说笑了,老朽腿脚不好,走不了多远,跟着他们也是累赘,倒不如留在这儿赌一把。再言老朽虽没什么本事,但也从未听说过广陵王苛待百姓一事。”老人庆幸的笑了笑,“还好还好,老朽算是堵对了。”
“哎呀,你们瞧瞧我,两位公子来了这么久,想来一路舟车劳顿的,不曾好好吃口饭,老朽这就去给两位公子做饭,还请两位稍候片刻。”说着,老人急急忙忙的撑着桌子起身,又往院子去了。
见着老人家走了,沈梨这才伸手重新将那碗姜汤给抬了起来,晃了晃后,一仰头便全都落了肚。
沽酒瞧了她半日后,才艰难的开口:“公子,您要记得,您到底是个姑娘。”
“日后,还是莫要如此牛饮了。”
沈梨讪讪的瞧了眼手中的空碗,应道:“我日后注多加意便是。”
沽酒叹了口气,虽是知道这人是在敷衍自己,到底她还有心能敷衍自己一二。他低头,也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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