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那我来猜猜,爷爷一定是在为杨珩的事情烦恼吧。”白茯苓笑得胸有成竹,不等白常山答话,又继续道:“是不是既想重返朝廷,又怕被人利用,再一次失望?”
白常山苦笑道:“你这个鬼灵精,哪来的这许多心思?”这便等于是变相承认了。
“这也没有多难猜!”白茯苓得意地扬起小脸:“爷爷为皇帝辛苦经营几十年,终于将奸党除尽,以为从此可以一展报复,辅助皇帝重振朝纲,清理吏治,强国富民,没想到皇帝大权在握首先想到的不是变革复兴,而是驱逐功臣,大肆揽权,又亲近小人,反而把朝政搞得比之前权臣当道时更加糟糕不堪,所以爷爷很失望,辞官跟我们一起离开。”
“不过爷爷这些年来日思夜想的都是如何救国救民,各种想法计划都没有付诸实施,不免觉得遗憾。而且爷爷还有精力雄心,却要逼着自己装出一副寄情山水的名士风范,每天担心的事情只剩下两只小猪什么时候肚子饿,什么时候哭闹,什么时候要换尿布,所以心里还是有些不甘无奈对不对?”
白茯苓这一番言辞直白坦率,绝对称得上目无君上、大逆不道,不过却是句句说到白常山的心尖子上,让他根本无从否认。
“什么小猪?哪有你这样嘲笑弟弟的?”白常山笑骂了句,随即叹口气:“可惜你身为女儿身……”
“我又不想当官干一番大事业,女儿身有什么可惜的?倒是爷爷你,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我们一家人参详一下嘛!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正该珍惜现在,不要为自己留下遗憾。”
白茯苓一番话说得白常山有些激动起来,他一敲案几,大笑道:“对!我已经六十有余,再不好好珍惜光阴,只怕他日躺到棺材里也难以甘心!苓儿小小年纪,想得比我这个老头子通透得多了!爷爷我瞻前顾后,实在是惭愧得紧。”
白茯苓看着意气风发的爷爷,心里暗暗苦笑:那是因为我死期就在眼前了啊。
她振作精神,倒了杯茶送到白常山面前,问道:“爷爷究竟在顾虑什么呢?说来听听,我解决不了也还有你儿子媳妇呢!”
白常山也不把白茯苓当小孩子看,更不顾忌与后辈商议这种事情有**份体面,将自己心中的种种想法一一道来:“六殿下找上我,所求的无非看上几点,一是爷爷这些年在朝中建立的人脉,二是威信名望,三是爷爷的处事才能。”
“六殿下借着宁安河赈灾之事,离京已经一年有余,今年宁安河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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