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贞慧冷笑了一声:“徐先生,周先生乃是我江南士林泰斗,岂会像你说的那样?我气的不是这个。”说到这里,他便将方才在崇福寺里看到的那些事情复述了一遍,恨声道:“本以为魏阉去后,朝廷便众正盈朝,想不到去了一魏,又来一胡,还与边将勾结,做出这等事来!”
那徐先生听了陈贞慧的话,从罗汉床上起来,只见其身量高大,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生了一张国字脸,浓眉方口,留了个连鬓的胡子,看上去是个粗豪汉子,可一双眼睛又不时流露出狡黠的光。他看了看陈贞慧,笑道:“陈公子你这话就差了,守边将士战死,皇爷设庙祭祀也是寻常事吧。皇爷办事,不派太监派谁?”
“你懂得什么!”陈贞慧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一闪而没:“自古以来,内外勾结都是朝中大忌,若是要祭祀,自有国之大典,为何还要在这崇福寺里私祀?还是由一个阉人主持,若是深查下去,必能查出许多东西来!”
那徐先生脸上鄙夷不屑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笑道:“公子说的有理,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您此行来京师不是有更要紧的事情吗?”
经由那徐先生提醒,陈贞慧的才想起自己这次来京师的真正目的,一拍大腿道:“哎呀,若非徐先生提醒,我差点忘了正事!多谢徐先生了!”说罢他向那汉子躬身拜了一拜。
那姓徐的汉子微微侧过身,避开陈贞慧的一拜,笑道:“这有什么,陈公子要做大事,自然是不暇顾及小节的,也就是这等查缺补漏的事情,徐某也还在行,自然不敢偏劳公子了。”
陈贞慧被对方说起了性子,笑道:“徐先生莫要太过自谦了,这件事情缺了我不可,少了你也不成的,今晚正好无事,你我便将那件事情好生筹划一番!”
“也好!”那徐姓汉子点了点头,轻击了两下手掌,从窗户跃进来两个身手敏捷的精干汉子,向两人躬身拜了一拜,恭声道:“老爷有何吩咐?”
“你们两个去外面把守,莫让任何人进来!”那徐姓汉子用命令的口气说道,那两个汉子点了点头,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陈贞慧羡慕的看了看那窗口,问道:“这两位贵属身手倒是了得?”
“练了几年乡下把式,让公子见笑了!”那徐姓汉子笑了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这些日子经过仔细探查,已经查明了那温贼上早朝的路线,只有几个仆役跟随,若是要下手,那时便是最好的机会。”
“哦?”陈贞慧听了那徐姓汉子的话,不由得精神一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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