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
“孤臣孽子,孤臣孽子!”杨嗣昌的脸色逐渐坚定了起来,他沉声喝道:“来人,伺候笔墨,老爷我要上书朝廷!”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没过晌午,新来的督师大人要向朝廷弹劾巡抚大人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大同城,满城的文武大员都在以一种兔死狐悲的心态旁观这场冲突,绝大部分人都认为巡抚大人要倒霉,毕竟督师大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朝廷总要卖他几分颜面,而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这位陈纯德大人一榜进士出身,官声不错,而且座师和同年都很有势力,他们觉得这次朝廷应该也就来书斥责巡抚大人几句,罚几个月的俸禄罢了,最多最多将其平调到另外一个地方为官也就是了。但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十几天后从京师赶来的太监在宣旨自后,便由锦衣校尉干净利落的直接剥去了陈纯德的官袍纱帽,戴上木枷,押送京师问罪。
“陈公,嗣昌王命在身,恕不远送。望您路上保重,您家中事情,嗣昌自会尽心!”杨嗣昌送到节堂之外,挥了挥手,家人取了五百两银子送给押送的太监与锦衣卫校尉,请其一路上对陈纯德好好照顾。陈纯德冷笑一声,扭过头去,却不说话。
当杨嗣昌重新回到节堂,堂内的气氛已经迥然不同,每一个人都在用一种交织着恐惧和敬畏的目光看着他。堂堂一个封疆大吏,督师大人不过轻飘飘的一张奏章,就剥去了蟒袍纱帽,打入诏狱之中,这已经充分说明了杨嗣昌在天子心中的分量。杨嗣昌也感觉到了这种目光,心中也不禁有些凄然,只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尽快打开局面,那就非这样不可。
杨嗣昌在椅子上坐下,用低沉的声音说:“列位,本督师与陈巡抚并无私仇,更是有同乡之谊,之所以上书朝廷弹劾他实乃不得已。如今内有流贼,外有东虏,国家非承平之世,不可稍存姑息,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杨嗣昌的声音在堂内回荡,文武官员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接话。堂上的数十个人有与陈纯德私交甚好的,也有与陈纯德不过是点头之交,甚至有交恶的,但无论是好是坏,对杨嗣昌这样二话不说就一封弹章将陈纯德剥去官袍,抓进京师问罪的做法颇有微词,在他们看来杨嗣昌说的那些话都不过是托辞,真正的原因是杨嗣昌想拿山西省巡抚这个封疆大吏的乌纱帽来立威,他们即心中不平,也兔死狐悲,一个个低头不语。杨嗣昌看在眼里,不由得眉头微皱,心中暗怒,他正想继续说几句。右边文官的行列里走出一人来,躬身道:“没有霹雳手段,不显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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