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冷笑了一声,对于兵部打制的军器质量如何他也心里有数,心知曹文诏说的并非虚言。可是兵部打制的不好莫非你私底下就打制的好?再怎么说兵部也有数百年来留下的法式可以借鉴,民间打造的差以毫厘谬以千里,只怕差的更远了。
“督师大人,末将以前也以为兵部打制的虽然也有粗劣的,但挑挑也能将就用,总比民间的强上百倍。可今年年初得了一副甲仗,乃是上好的铁甲,一问才知道是陕西朝邑那边流出来的。本将一开始还不信,就派了几个亲信让他们再去买一副来,却不想那几个该死的当真买了一副回来,果然是上等好甲,远胜兵部打制的,这半年来末将陆陆续续也弄了二三十副来,给随行的亲兵们都用上了,这次大破西虏,这些甲仗也有与力。”
“陕西朝邑?铁甲?”杨嗣昌皱起了眉头,作为兵部右侍郎,他对兵器打制的难易也有了解。相对于刀剑、箭矢来说,铁甲的技术含量要高得多,而且自古以来,朝廷都是禁弩不禁弓、禁刀不禁甲的。民间技艺高强的铁匠能打制出超过兵部匠户的刀剑长矛不稀奇,可能制造出连曹文诏这等将门子弟都称赞不已的铁甲来,那就是两码事了。他想了想,问道:“曹将军,你可有样品?”
“督师大人请稍候!”曹文诏向杨嗣昌欠了欠身体,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便拿着一副铁叶甲回来。杨嗣昌看了看,这铁叶甲使用牛筋串联而成,片片铁叶闪着寒光,在铁叶的末端有一点突出的地方,闪着寒光。曹文诏见杨嗣昌看的认真,便赶忙解释道:“听那卖甲的店铺说这铁甲是依照西夏国时的遗法所制,每片铁叶都是三寸厚的熟铁饼锻打到只有一寸多厚,去除杂质,留下的都是上等的精铁,刀箭不伤。您看这末端的像瘊子的那块,便是没锻打时的厚度,那商铺说就是用来证明工匠没有偷工减料的。”
杨嗣昌没有说话,他随手拿起一片甲叶,用力一掰,果然掰不动反而弄得手指有些生疼。他让曹文诏将那铁叶甲套在一张椅子上,拔出墙上悬挂的宝剑,先砍了两剑,果然都给弹开了,他又用力刺了一剑,却只觉得剑尖一滑,刺了个空,最后他用力猛地一刺,才从肋部透入,想要拔剑却拔不出来,一看发现那一剑其实只是从正好从两片铁叶中间的缝隙透入,结果被卡住了拔不出来。
“大人请小心,让末将来吧!”曹文诏赶忙上前,将宝剑从那铁叶甲中拔了出来,双手呈上。杨嗣昌接过宝剑,却发现剑刃上有了一道不明显的缺口,显然是方才试甲时划伤的,他走到那铁叶甲旁,细细查看,却只发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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