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在腹中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李大人你这是从何说起呀,洪制台乃是末将的恩人,你这些话我只当是没听过。李大人,我觉得您是受惊过度,才说出这些胡话来,您是河东巡盐御史,又不是平阳知府,就算平阳失守又不是你的责任,又怎么会死路一条?”
见刘成始终不信,李东国咬了咬牙,将腹中的机密说道:“刘公,若是平阳失守自然并非在下的罪责,可我衙门里一共有十五万两银子的押款,尽数陷于贼手,这可是我的罪责呀!”
“这么多银子?“刘成倒是给李东国吓了一跳:”可这也怪不了你呀,流贼攻陷平阳府城又不是你的责任?“
“可是那些银子是我故意押下来放高利贷的呀!“李东国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将压箱底的秘密也吐了出来。原来这笔银钱原本应该是去年(崇祯五年)的秋后就押送到京师的,但这位河东巡盐御史李大人生财有道,上书朝廷说山西、陕西兵事连绵,百姓困苦,盐商们的银钱周转出现了困难,请求将这笔银钱押后到第二年的夏天一同发运,这当中就多出了小半年的空闲出来,李大人就拿这笔银钱放贷给流水紧张的盐商们,狠狠的发了一个利市。可李大人没有想到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李大人刚刚斜刺里杀出一股流贼来将这笔银钱尽数抢了去,而按照他写给朝廷的奏疏,他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来得及把钱收上来呢。
“原来如此呀!“刘成一边捋着自己晗下的短须,一边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这位巡盐御史大人,谁说古代中国人不懂得经济学知识?地上这位是早生了三百年,要不然就凭他这番本事,a股市场上必有他的一席之地。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深处不禁生出一股快意来,自己当年也没少被a股的庄家们坑过,当年没法报复,这个时候有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跪在地上的李东国看到刘成脸色不善,心知大事不妙,赶忙将底牌翻出:“刘公,我从平阳城逃出来的时候,将府库中剩余的银两全部带走,约有六万两,除此之外,在府库的地窖里还有三万两我的私房钱,只要您愿意出兵赶走流贼,这些银子都是您的!”
“哦?那你把银子都给了我,拿什么去交朝廷的差呢?“刘成问道。
“这个倒是无妨,只要我能够克服平阳城,就能继续坐在这河东巡盐御史的位置上,只要官位得保,银子总能周转的过来!”李东国看到刘成还有些犹豫的样子,一咬牙说道:“刘公,您想要在宁夏有所作为,转运之事少不得人,这河东巡盐御史的位置上有一自己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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