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公干,领兵符信都没有带在身上,平阳又非本官的防区,大人您又并非本官的上司,我要是出兵岂不是乱军?我劝您快些赶往庆阳,向洪制台求援,只要洪制台开口,自然好说!”面对李东国的恳求,刘成毫不犹豫的将皮球踢到了洪承畴那边,他在朝邑的确有一营兵,四个步队加一队辅兵,加上他随身带来的骑兵卫队和水师中的射生队,加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了。但刘成却没有丝毫的兴趣在自己的赴京之旅中旁生枝节来,刚刚赢得了河套地区和土默特部、察哈尔部控制权的他就好像一只刚刚扑杀了一头雄鹿的幼狮,警惕的看着四周,唯恐旁边冲出一群鬣狗与花豹夺走自己的战利品。
李东国在官场上打滚了十几年,识人甚多,眼见得刘成的神色,心知只凭言辞是没法说动对方了。他咬了咬牙,凑近刘成低声道:“刘大人,可否在无人处借步说两句话?”
刘成看了看李东国,只见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中年人虽然还竭力表现出士大夫所特有的矜持与雍容,但苍白的脸色与微微颤抖的衣袖已经出卖了他,刘成稍微考虑了下,对杜如虎和紧跟着自己的郝摇旗道:“你们两个到外边去,若有旁人来便拦住!”
杜如虎与郝摇旗向刘成插手行礼,便退了下去。几乎在房门刚刚关上的那一瞬间,李东国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跪在了刘成的面前,抓住对方的衣袖,用颤抖的声音道:“刘公救我!”
饶是刘成这一世也见了不少缙绅文官,也让李东国吓了一跳,他赶忙站起身来,伸手想要将李东国搀扶起来:“李大人,你这是何必呢?”
“刘公,你此番若是不出兵,我李东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李东国伸出双臂抓住刘成那种想要将其扶起的右手,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饶是这两年刘成着实打熬了一身筋骨,也拉不起来,只得苦笑道:“李大人,你这是求错人了呀,我是宁夏总兵,又不是延绥总兵,又是在去京师的路上,如何帮的了你,你还是快些去洪制台那儿,莫要耽搁了时间!”
到了这个时候,李东国早就将什么都豁出去了:“刘公你有所不知呀,那洪承畴是头中山狼呀!杨总督提拔他为延绥巡抚,委以重任,他却从背后捅了杨鹤一刀。他当了三边总督还不满足,还想更上一层楼。若是他知道平阳府被流贼攻陷之事,绝不会派出一兵一卒,而是用这个来要挟朝廷,升他的官,总督数省军事。我要是去洪承畴那儿,只有死路一条!”
“谁说我不知道,天底下恐怕没别人比我刘成更清楚洪承畴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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