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从来就没带过那玩意!”郝摇旗苦笑道:“再说制台大人的檄令来的忒急,咱们一路上赶得太急,什么文书都没有带。”
刘成点了点头,他心知此时正是洪承畴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自己切不可撞到头上,他沉吟了片刻灵机一动,从怀中取出一封檄书,递给那千总道:“这是制台大人发给本官的檄书,你看看可以当做路引用吗?”
那千总小心的查看了那檄书,看到上面鲜红的总督大印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双手将檄书交还给刘成,笑道:“有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卑职方才是奉命行事,冒犯之处还请参将大人海涵!”
“无妨,你这也是公事!“刘成笑着看着那千总指挥手下搬开堵住道路的拒马,这时那些蒙古骑兵打马过来了,那千总才看清他们的容貌和打扮,不由得惊问道:”这不是鞑子吗?“
“这些都是本官的义从亲兵,你无需惊骇!”刘成赶忙笑道,说罢他便用鞭子打了两下马股,快马跑了过去。
进得城来,刘成找了个地方打尖,不待手下安顿好,就赶往总督辕门处递了手本,请求觐见。
洪承畴将自己的行辕布置在庆阳知府府邸,他预定的升帐时间是已时三刻。这是因为按照他幕府中的一个风水先生的推算,这是一天最为吉利的时刻,主大将出师马到成功。在接任三边总督以来的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他已经完成了一部分重要的准备工作,认为是可以出兵讨贼的时间了。在洪承畴看来,虽然从军事上看过了春荒再出兵时机会更好一些,但这也会惹来朝中的言官的攻讦,皇上的不满,尤其是高起潜死后,在天子身边已经没有人替他说话了,这更让他害怕。毕竟他的前任杨鹤不就是因为西北不利才落得个削去官职,身处狱中的吗?
随着三声炮响,洪承畴在幕僚们的簇拥下身着朝服,走进白虎堂中坐定。随着一声堂前中军官的一声吆喝,众将官从二门外鱼贯而入,对新任总督行参见礼。虽然今天督师行辕的仪仗并不比杨鹤在位时更多,但杨鹤本人的遭遇给每个人的心头都增添了几分压力,气氛也更为沉重。
第一个进白虎堂参见的是杜文焕,身为上任总督杨鹤的首席军事助手,他的心情是颇为沉重与复杂的,他很清楚不管新任总督洪承畴有多么宽宏大量,自己也不可能得到像杨鹤给予自己的那种信任了,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是未知的。他躬身走进白虎堂,在相距洪承畴面前的公案还有五六尺远的地方跪下,高升自报衔名。
洪承畴的脸上露出十分亲切的笑容,他甚至打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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