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了,是黑是白,老先生自然分明。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都司,即不能让朝廷发下钱粮,又无法阻止杨制军安置壮丁,胁迫二字从何说起呢?”
听了刘成这番话,马子怡哑口无言,刘成的意思很明白,胁迫是以可能发生的事情来威胁对方迫使其就范,而朝廷不发钱粮和杨鹤在鄜州安置壮丁都是既成事实,刘成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又怎么能说是胁迫呢?
“好吧,刘都司,这次你又要多少钱粮?”过了约莫半响功夫,马子怡沉声问道,显然他已经准备做出让步了。
“刘老先生,末将这次来却不是要钱粮的。”刘成微微一笑,轻击了两下手掌,外间便走进一名随从,呈上几个卷轴,刘成将桌上的碗筷盘碟拿开,将一个卷轴在桌子上展开,指着展开的画卷上说道:“吕知州、马老先生请看。”
马子怡起身细看那画卷,只见那画卷上密密麻麻,依稀正是鄜州的舆方图,但这舆方图与他过去在官府中看过的有些不同,有许多细密的同心圈,他虽然不知道这些线条是做什么的,却知道绝非是胡乱涂写的,必有独到的用意。他正思忖间,却听到一旁的吕伯奇有些不满的问道:“刘都司,你拿这涂鸦给我们看作甚,难道是要戏耍本官不成?“原来他仕途不顺,不像马子怡是有个当过辅臣的爹,虽然官没当大,但见识可不少,居然没有认出这是有等高线的地图。
“且慢!“马子怡制止住吕伯奇的问责,指着那卷轴道:”刘都司,你这可是鄜州的舆图?“
“不错,马老先生果然好眼力!“刘成笑着翘起了大拇指:”这正是末将这几个月绘制的地图。“
“什么,你说这是你绘制出来的?“马子怡瞪大了眼睛,他俯下身子又一次仔细查看起桌子上的地图来,
只见上面不但标记了县城的所在,还密密麻麻的标记了十几个大的集镇、道路、河流以及山脉高地,较之官府中的舆图那种写意图简直不可道里计了。
“不错!”
马子怡转过头去,强自压下心中的惊骇。在古代社会,地图属于高度机密的资料,只有官府里面才有保存,即使是跋涉万里的行商所有的往往也只是他们经常通行的道路两旁情况图,而没有一块区域地形地貌的地图。像刘成自承能够绘出标记的如此详细清楚的舆图,和现代社会某人自称能够拿出中南海保安图没有什么区别。
过了半响,马子怡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重新坐了下来,将那卷轴一推,问道:“刘都司,你拿这些给我看做什么?这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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