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比得上刘成正是当年,眼看出不得门,只有气鼓鼓的回到桌旁,一屁股坐下,对吕伯奇喝道:“老父母,你为何诓骗我?”
吕伯奇见马子怡发了脾气,吓得支支吾吾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刘成却接过话来:“马老先生这话倒有些怪了,吕知州出言相邀,事先又没有说席间没有刘某人,这诓骗一词谈何说起?”
吕伯奇正理屈词穷,听到刘成这番话便好似落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赶忙连连点头称是。却被马子怡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即低下头去。刘成见马子怡坐了下去,笑嘻嘻的走到桌旁坐下:“马老先生,刘某人今日见你,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救鄜州百姓士绅于水火之中。”
“哼!”马子怡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背对着刘成却不说话,显然他根本不信刘成的话。
“马老先生,你以为我方才所说都是虚言恐吓,却不知道如今西北局面危殆。陕西士绅承大变之后,而上下泄沓,清歌于漏舟之中,痛饮于焚屋之下,而不知覆溺之将及也,诚可哀也哉!”
马子怡本来打算无论刘成说什么,他都来个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可听了刘成方才那番话便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他万万没想到从来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粗鄙军汉的刘成居然能说出这番文质皆美的话来,不得不对刘成重新作出一番评价。
“你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刘成见马子怡开了口,不由得心中暗喜,对方要是真的始终不开口,自己还真拿他没有什么法子,赶忙低咳了一声,沉声道:“前几日固原那边来了军令,说要在安置三千丁壮,马老先生乃是鄜州士林领袖,末将自然要先与先生商量一番。“
“哼!“马子怡冷哼了一声:”我马子怡不过是个在家里等死的老朽,可当不起领袖士林这个单子,你要安置丁壮,与吕知州商议便是,找我作甚?“
“马老先生,这屋中只有你、我、吕知州、师爷四人,再无其他人,末将便把话说开了。杨大人这个军令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从今年春天抚平流贼之后,他便连连上书朝廷,乞发钱粮安置流民,但到现在为止,朝廷发下来的钱粮寥寥无几,才想出在鄜州军屯地上安置三千丁壮的法子来,若是在这么拖延下去,只怕又是一场大祸,到了那个时候,吕知州辞官不做告老还乡,莫非鄜州士绅能够独善其身?“
听到刘成这番话,马子怡的眉毛危险的皱了起来,他挺起脊背喝道:“刘大人,你这莫非是在胁迫老夫?”
“不敢,末将只是把事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