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美目轻弯,“我家侄儿性子太直,没有冒犯容大人的意思。”
“小酒,快些跟容大人道歉。”
陈逢酒垂眼收剑,“对不起。”
孔宁不满地冷哼。
青黛上前,“老师。”
“嗯。”孔宁上下把人打量一番,“走。回朝述职。”
一行人启程往宫里去,陈贵妃走得慢,起轿前,最后看向队伍末尾的囚车,满头珠翠掩盖了她的神色。
唯独露出紧抿的唇角。
大殿之内,皇帝一言不发地看完了受贿案文书。
青黛、靳鹤浊和陈逢酒三人站在最前,殿下百官面面相觑。
多年沉迷酒色的皇帝精力已不大好,他合上文书,咳嗽几声,“你们的意思是,书院内受贿和体罚皆为谣传,幕后真凶是那位张秋怀?”
靳鹤浊闻言,眼神迅速暗下去,他凌厉逼人,“皇上,张秋怀不过一枚复仇心切的棋子,怕是担不起幕后真凶一责。”
青檀皮宣纸、紫绒草和黄金从何而来?张秋怀身后必有天盛国有权之人指使,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皇帝却想轻飘飘把罪都压在张秋怀一人身上。
皇帝皱眉,视线落到陈逢酒身上,“小酒,你说。”
“姑父……”黑衣将军反应迟钝,好半晌才跪下回话,“回皇上。卑职愚钝,看不透。”
他会这么说,青黛并不意外。
皇帝呼吸声渐重,“御史台的这位呢?你怎么看?”
青黛抬起头,左右是靳陈两人。靳鹤浊对她暗暗摇头,陈逢酒唇形微动,也在说“不要”。
“回皇上,微臣御史台容青奚。”
青黛拱手而立,一个在殿前从来没听过的名字此刻却响亮得让人不敢轻视,“微臣的看法在公文上一笔一画写得很清楚。”
“幕后真凶另有其人。”
皇帝良久地沉默。
百官止不住地开始窃窃私语。
孔宁昂首挺胸,像只骄傲的斗鸡。
他戳戳身边的周定弗,“瞧见没?瞧见没?我的学生!听说这回可是我家青奚一力办下来的案子,是不是比你那个冰块小子强?”
周定弗眉心皱痕明显,鬓发斑白,“朝廷之上,勿生妄议。”
容青奚?
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咳咳咳。”皇帝摆手,“朕乏了。”
“张秋怀背后有人,那便是有人吧。那这回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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