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今只字未言,只慢慢把新旧伤交叠的手虚扶上青黛的椅背,像从地狱里蛰伏已久的恶鬼。
青黛为他亲自绑上的白色绷带垂下一截,在两人间飘摇。
毛子尽收眼底,满意点头。
论疯子,阿土更是重量级。
谭松啊了声,“这么说,那眼前这位就是你传说中的未婚夫婿了?”
连景声能年纪轻轻坐到盟主之位,心智魄力自然过人,此刻他淡淡一笑,“云小姐没事就好。谭少当家点醒我了,云小姐来陵山,我们正好可以商量一下婚事。”
前面几乎撕破脸般的暗流涌动,如今竟还敢若无其事地和她提婚事。
他装,青黛也装。
青黛遗憾道,“连盟主,我此行上陵山正是要说这事。”
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绣着云字的香囊,绣线纹路上佳,看起来有些年头,她举到眼前,“我在明水县好好做生意,不知哪里来的信件说与我有段姻亲。连盟主瞧瞧,这是你信中所说我爹与你的信物吗?”
连景声眯眼,心下忽感不安,他装作仔细辨认,半晌才道,“是……”
“哦。”青黛抛起香囊,扔到阿土手中,随口道,“毁掉吧。”
阿土垂眸,一声不吭地照做。
“住手!住………”
一个上好的香囊瞬间在少年手中化为齑粉,漫天粉末顺风势飘向面色难看的连景声。
谭松和李游春皆愣住。
“云小姐这是何意!”连景声眼睛都红了,伤心至极的模样,“云小姐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你不愿承认婚事,为何要如此羞辱我?那……那好歹也是你去世父亲留下的遗物!”
羞辱一届武林盟主,说严重点,就是不把武林中人放在眼里。
“冷静点,”青黛一点也不惯他,“我还没说完。”
阿土一甩手,把粉末抖得更干净。
“哦呦哦呦,说得好吓人。”谭松附和道。
底下看戏的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吱声站队。
一个权势滔天,一个富可敌国,得罪哪边日子都不会好过!
青黛唇角一勾,“我此番上陵山,便是经母意来知会盟主一声,你所言的信物,是假的。”
“怎么可能!”
连景声眉头颤动,“你怎么能毁了它!”
“有损云家名声的假信物,当然要尽早销毁。”
看一地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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