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传了消息三殿下会在岚山围猎,所以他去参加了那场诗会。
诗会的场景他记不清,脑海中只有一身红衣飒爽的三殿下跨坐在高头骏马上开怀大笑,一手将赢来的所有彩头洋洋洒洒地抛开。
那时的沈长亭捏紧袖口,努力按捺住自己想接近三殿下的心,转头就叫了沈壹偷偷去抢。
他记得很清楚。抢来的彩头是一块暖玉。
沈长亭低下头暗暗抚住藏在胸口的物什。
这是十年来,殿下和他之间的唯一联系。
北堂青渲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上浮现潮红,“那时你得了魁首,按理说应该与我这个上任魁首再比一场。可你说身体不适就早早退场,我到如今仍觉得遗憾。不如……”
“大殿下。”沈长亭客气疏离道,“我已不醉心于诗文。”
“为何?你明明才华横溢……”
沈长亭忽然一笑,露出令暮色都粲然的笑,如冰雪初融,“因为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人。”
北堂青渲一急,“你以为三妹真的喜欢你?你一头扎进去两年有余。外面的人不知怎么笑话你这个第一才子!”
本来抱臂看戏的青黛无辜躺枪,她挥挥手,吸引北堂青渲的视线,“大姐,你不能因为自己尚未成亲,就不相信先婚后爱的桥段吧?”
北堂青渲这下连装都不想装,她深深地吸气,“两年你对长亭弃若敝屣,如今我过来一次,你就爱上了?”
她们两人从小就很不对付。北堂青黛性子直率,嘴巴甜,诗书骑射样样出彩,人缘好混的开。而北堂青渲从小身子不好,尴尬地占了一个嫡女的名头,却每门功课都屈于人下。
长此以往,北堂青渲便生了怨怼之心,面上不撕破脸,暗地里不知下了多少绊子。北堂青黛虽然不记仇,但也不是个吃亏的人。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好一阵,还是被女皇各自按了回去。
到现在,北堂青渲也坚定地认为,青黛是知道自己喜欢沈长亭,所以故意演这一出来恶心她。
毕竟青黛和沈长亭两人成婚两年相敬如冰的事也并非是什么辛秘。
“大殿下。”沈长亭的声线骤然变冷,“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那日诗会也并未说上话。大殿下唤我沈君便好。”
说完沈长亭转向青黛,喉咙紧张地发干,他低声,“殿下…我……”
青黛一笑搂住了沈长亭的脖颈,沈长亭被迫压低了身子,她凑到沈长亭脸边,故意扮演一个风流倜傥的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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