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女队员口中自己过去的身份。他有点不敢相信,也不方便追问。
“很奇怪吗?其实大家都没什么特别的。”她一边走,一边拍了拍左边的人,“介绍一下,这位兄弟是大学生,我们之中学历最高的。他厉害就厉害在能速记速写,我们谁也比不过。靠这个本事,他来我们这儿的。还有这位——”
她又拍了拍右边的人。那两人陆续回头,向跟在后面的九方泽点头示意。右边的人稍健谈些,他主动自我介绍:
“我没什么能耐,就是听觉和嗅觉很好。三米开外一个鸡蛋砸过来,我都能闻到气味的轨迹,马上躲开。不过我蹲过号子,因为打架斗殴来着,兄弟你别介意。”
说着,他将自己右侧的耳垂按了下去。奇怪的是,他上半部分耳朵却没有动。九方泽这才发现,他的耳朵分为两部分,被上下撕开了。
“不会。”他摇摇头,“人是平等的。”
三个人突然笑起来,不过九方泽没听出什么恶意。
“我没读过什么书,但这个词还挺好笑的。”女队员说,“对啦,听队长说你也读过书?好像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好像老派的少爷小姐不兴去学堂,而是请教书先生。真的假的?也不知道和学校有啥区别。”
九方泽连连摇头:“不,我只是当过书童罢了,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你的队长究竟是哪儿听来的……”
“书童?您看着不像伺候别人的人呐。开个玩笑,别介意。从哪儿听的……小队长们开会,听上面的人说的呗。那可能是信息收集有误,或者通传的时候出岔子了。无所谓啦,其实并没有谁在乎这些。在这儿,不管什么出身都得团结。”
“学不会团结的人都死了。”蹲过号子的男人笑着说。
虽然听起来有些残酷,但事实如此,九方泽能够理解。这个地方会逐渐抹去人的性情,让善与恶的界限模糊不清。诚然,他所见过的人都十分冷漠,都只顾及自己;但同时在大部分时刻,每个人都表现得相当团结。
大家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然后才是“活得更好”和“赚得更多”。以生存作为第一目标的话,大部分时候的争议就显得没有必要。
“不过……书童啊。那可是个苦差事。那些脾气古怪的少爷和小姐,难伺候得很。”
“哈哈,有点。”
九方泽只是这么回答。甚至,这个反应是下意识的。他突然在想,若是老太太还活着,他一定会突然维护起小姐的形象吧。那时候,他也一定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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