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寒冷。
赵治终于忍不住再度开口,“父亲,儿子已没有多少时日了,我想请托您三件事。”
赵长舆终于不再拦着赵治开口,坐在床边默默垂泪,半晌才哽咽道:“你说。”
赵治轻声道:“这第一件便是请父亲保重身体,便当是送祖母一样快乐的送儿子离开,好不好?”
赵长舆扯了扯嘴角道:“外头的人听了这话,只怕以为我大不孝。”
赵治轻笑道:“父亲素来通透,生死这事既不能更改,不如坦然面对。”
赵长舆心口的钝痛减弱了一些,挤出笑容问,“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便是儿子的一双儿女,和贞年幼,二郎还在襁褓之中,我不能看着他们长大了,请父亲好好教养他们。”
赵长舆应下了。
赵治:“这第三件便是梨花,她还年轻,将来她若能遇良人,还请父亲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多关照关照她,若她愿意留在家中教养孩子,也请父亲多照看她。”
“当初将她拖入我们家这泥潭中本就存了私心,这些年委屈她了,没想到,儿子这身体不争气,更委屈她了。”
赵长舆安慰他道:“不要乱想,她嫁给你未必是坏事,王氏家风渐坏,你看她那些堂姐妹,有几个嫁得好的,尤其是在她出嫁之后的那些亲事,你觉得委屈了她,却不知,她能嫁给你有多幸运。”
赵治苦笑道:“阿父,您怎么把我向下比,为何不能让我向上比呢?”
赵长舆就不说话了,他很少刻薄人,但这一刻却忍不住刻薄,他的儿子那么好,配谁配不起呢?
不过儿子都这样了,赵长舆也不愿他焦心,所以对他的三个请求全都应下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赵治真的病逝时,赵长舆还是痛苦不已。
他们分明早有心理准备,可依旧不能接受赵治的病逝。
只是一场风寒而已,怎么就如此了?
赵长舆第一次因亲人之死形销骨立,从那以后,他行事更多了三分严峻,而少了从前的几分宽厚。
当下寒食散盛行,日渐强大的赵氏族中也有人凑热闹跟着吸食。
赵长舆知道后,派出部曲搜检,销毁所有的寒食散不说,还将所有吸食的人关起来戒掉,并严令,族中若有吸食寒食散者,重罚!
轻者罚钱打板子教育,重者,直接除族。
除此外,赵长舆第一次运用特权,关照了一下西平、上蔡两县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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