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张寔要做一件事,西凉的官员们认可他为继承人,但觉得他要做的事不靠谱,所以颇多质疑和阻拦。
这也是当初西凉政变和兵变的原因之一,张轨病得突然,他两个儿子都不能服众,加上西凉那地方……很迷信。
虽然现在全国各地都迷信,但西凉似乎尤其迷信,反贼张越因为一句谶语认为自己可以取代张轨,于是犯上作乱,趁着张轨中风差点被颠覆政权;
许多年以后,已经是西凉国主的张寔也会因为一场迷信活动被杀,就是他自己,也一直从事各种迷信活动。
对于张轨,赵含章还是很敬佩的,加上爱将北宫纯出自他门下,所以她语重心长的劝道:“张爱卿,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讲究适量,佛法虽好,却也要保持清醒,离得不远不近,方能看得清楚。”
张寔深以为然,一脸的虔诚,“臣现在就是离得太远了,未曾受佛点化,若能出使西域找到佛法根源,臣万死而无憾。”
他有这样的志气,赵含章还是很佩服的,于是道:“好,朕便命你为使,出使西域。”
但这么大的事,光张寔一人自然是不够的。
赵含章的目光在百官中一扫,打算此事过几天再议也行。既然张寔早有打算去西域取经,那一定有过研究。
她决定直接让他和鸿胪寺商量一下,之后便要在几大类报纸上刊登相关知识,最好把地图也给印出来,到时候放到书局里卖。
拓跋猗卢见赵含章这样喜爱那朵白色的花,喜欢到都忘了他们父子两个的事,一时不知该开心还是伤心。
终于趁着元立暂时离场,拓跋猗卢一把抓住了拓跋六修的手,压低声音道:“六修,你知不知道赵含章有取代国之心?”
拓跋六修想要甩开他的手,拓跋猗卢紧紧地抓住,小声道:“你我父子如何闹都是家中的事,若让她趁机取走代国,你我都是鲜卑的罪人。”
拓跋六修冷笑道:“姑姑比你仁义,她说,绝人之祀是天下大恶的事,不论是鲜卑,还是匈奴,在她眼里都是如汉人一般的子民。”
“匈奴国曾经那样进犯中原,到现在,她不也善待遗存的匈奴人吗?”拓跋六修道:“她没有杀我之心,也无灭你之意,倒是您,杀我之心从未断绝。”
他用力的挣脱开拓跋猗卢的手,冷着脸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了一点儿,“她是您的义妹,亦是我的姑姑,算一家人。”
拓跋猗卢气死了。
然而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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