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安王府正在修缮,不过他已经识趣的从正殿搬了出来,随便找了一个侧殿住。
工部和礼部正协助听荷往正殿里换东西,添东西,因为正殿改造也需要时间,所以赵含章没有住到皇宫里去,依旧住在大将军府里。
元立深夜到访,听荷不得不轻轻叩响房门。
赵含章觉轻,听荷手才敲了一下她就开了门,听荷微讶,低下头去禀道:“女郎,元立来了。”
赵含章蹙眉,“什么时辰了?”
“丑时刚过。”
赵含章便知道是出了大事,道:“让元立去书房等我。”
听荷应下。
赵含章回屋拿上外袍披上,傅庭涵已经听到动静起身,“出什么事了?”
“你先睡吧,这个时间,可能是外地藩王出了变故。”赵含章安抚他道:“不是什么大事。”
凌晨一点钟,正是人深眠之时,傅庭涵只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便又睡了过去。
赵含章穿上衣服去见元立。
元立一见她走进来,立即起身禀道:“陛下,代国有变。”
他将刚收到的消息递给她看。
消息很多,且每一条都在挑战她的神经。
赵含章一一翻过,实在没想到短短几天里代国能发生这么多事。
她啪的一声将密报按在桌子上,脸色很不好看,“他非得在这个时候让他的两个儿子争世子之位吗?”
就不能等她登基以后再争吗?
元立也觉得拓跋猗卢不识时务。
赵含章深呼吸一下,将脑海中一连串的骂声都挤出去,沉吟道:“如果我这时候发兵打代国,会不会显得我很不好相处,让人觉得我还没登基就开始征讨藩王?”
元立问:“陛下是担心西凉和蜀地?”
赵含章:“还有段氏鲜卑,不过相比这三地,我更怕石勒多想。”
元立道:“那就让石勒出兵,代王占的代国本就属于幽州治下,或者支持拓跋六修,命他继承代国王位,父死子继,也算安抚了拓跋鲜卑。”
赵含章:“倒是个和缓的办法。”
过渡一下未尝不可,但她并不想代国的治理权长久的旁落,既然要出兵,不如趁此一举拿下,也免得将来还要再想办法削藩夺权。
赵含章瞬间做了决定,“罢了,我不气,这或许是天意使然,不必管外人怎么想了,命人密切注意拓跋猗卢的动向,他只要出兵,立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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