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他有两匹马。”
话说完,枣夫人终于坚持不住,眼睛缓慢的合上,却又没完全合上,半睁半闭的注视前方。
一个参军小心上前探了探她的呼吸,一惊,“将军,她死了。”
地上还有一息尚存的随从闻言,不停蠕动的手停止,头靠在胳膊上,脑袋一垂,亦断气了。
大家沉默的看着中间倒伏下的尸体,微微垂眸致以敬意。
可足浑隼即便恼怒没有完成任务,此时也不由的敬佩他们的勇气,收刀后道:“给他们收尸,带回平城。”
“大王子我们不追了吗?”
“他都跑这么久了,又是一人双马,我们追得上吗?放心,前面还有堵他们的人,他们跑不掉。”
拓跋六修拼命的往新平城跑,他继承了他父亲的用兵天赋,风呼呼的刮着他的脸颊,让脸上的泪变得冷凝,他越来越冷静,大脑也越来越清晰,事发突然,追兵为何来得这么快,还都是一人双马的骑兵。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拓跋比延激怒他,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杀了他。
那,前面是否有关卡?
拓跋六修下意识的不去想他的母亲,留在后面的下属,在前面分岔路口直接拐弯。
跟着他的人惊讶的叫了一声,“大王子!”
“前面有布防,我们换一条路走!”
拓跋六修打算抄小路回去,不走关卡。
拓跋猗卢以为他回新平城只有一条路吗?
他能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建起新平城,是因为他得到了那一片土地上百姓的认可,不论是牧民,还是耕农,他们皆认他为主。
拓跋猗卢这些年太骄傲了,他忘记了,最熟悉这片土地的,一定是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拓跋六修了解过,还有一条路可以回到新平城,那是牧民们常走的路,为了避开官兵。
可足浑隼带回枣夫人等人的尸体,没有抓到拓跋六修,这让拓跋猗卢很恼怒,当即召集所有幕僚和部落代言人,痛斥拓跋六修不尊重,不孝他,残害兄弟,让人点了两个人的名字道:“你们亲自去新平城,命他立即来平城见我。”
两个官员正要应下,一旁的孙岩表示反对,他是孙氏部落的族长,对拓跋猗卢的行为不解且不满,“大王,您后日就要出发去洛阳,此时召见大王子已经来不及了。”
“让他在平城里闭门思过,等我回来再罚他。”
孙岩蹙眉,“他的母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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