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跪着的百官默默不敢言,既不敢应承赵含章,也不敢反过来劝说她同意。
朝会就这样结束了。
这时还有谁记得要汇报的公务?
所有的公务都压着,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小皇帝要禅位来得重要。
百官一直退出大殿,回到各部眼神才开始交流,天,真的要变了。
赵含章站在大殿之前,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守门的侍卫都退了下去。
元立大踏步走来,躬身行礼。
赵含章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到一旁的阴影处候着。
不一会儿,董内侍低着头跟在曾越身后走来,跪下磕头。
赵含章只偏头看了一眼便继续看着阶下空旷的广场,问道:“今日殿上陛下说的那些话是荀太傅教的,还是他自己想的?”
董内侍低头道:“奴婢没有听见荀太傅教导,只听荀太傅请陛下在殿上提及禅位一事,他来宣旨。”
赵含章:“你问一问陛下,他喜欢住在哪儿,让他选个地方,还有,你要跟着他走吗?”
董内侍立即趴下,“奴,奴婢一切听将军的。”
赵含章伸手将他扶起来,“我给你选择,你若跟着陛下离开,便好好照顾陛下,以陛下的性情,他也会荣养你一生;你若留在我身边,将来后宫内务交给你总管。”
董内侍心脏砰砰直跳,激动得口干舌燥,几乎想要立即答应赵含章,可想到小皇帝,他又有些不放心。
小皇帝的身影犹如冷水一般浇下,他冷静下来,犹豫片刻后道:“奴想过后再选。”
赵含章笑着颔首,“可,去吧,好好伺候陛下。”
董内侍应下,躬身退下。
赵含章对曾越点了点头,“你也下去吧。”
曾越退下。
元立这才走出阴影处,跪下。
赵含章低头看他,“你果然聪明,有些话我不说出口,你一看便知道。所有部曲中,无人能及你,赵驹胜在武功和谋略,曾越胜在忠诚和听话,而你,胜在聪明。董内侍已经不完全忠于我,你说我为何依旧优待他?”
元立:“因为女郎仁厚,他不过一个奴婢,又无害人之心,放他在皇帝身边,既可以做眼线,也可以全他们主仆之情,何乐而不为?”
“你若要杀他,可会问我要主意?”
元立磕头,“卑职有罪,荀藩的事绝不会再有。”
赵含章道:“元立,你于国,于我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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