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和粟,这两样都是直接犁地后撒的种子。
而不相信的人,也开始灌水育种稻苗,只等立夏之后开始插秧。
他们偶尔还去看地里的冬小麦,谷雨过后,小麦开始努力抽穗,但今春有些干旱,一些地水不足,麦穗抽得很辛苦。
农民们没办法,只能灌溉。
在沟渠旁边的还好,可以放水入田,离沟渠特别远的,就只能挑水灌溉了。
忙活了好几天,把所有的麦田都灌溉了一遍,众人看着在风中摇曳的麦苗高兴不已。谷雨过后未见一滴雨,只有艳阳高照,一些地面都开始干裂了,一个农民抬头看着天上的大太阳道:「要是再不下雨,今年会不会洪涝不知,但一定会干旱。
」
一旁的乡邻们纷纷应是。
只有里正忧愁的看着天空,郭神仙要是没算错,老天爷这是要憋着大招呀?
这一刻,里正从心里期盼郭璞算错了。
但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最先下雨的是新蔡。
新蔡距离黄河远着呢,虽然兜头下了一场暴雨,但没
人把它和黄河一带防守的大雨连在一起。
可是,它连下三天,因为雨水太大,县城还淹了半角,新蔡县令直觉不对,连忙向赵铭禀报。
赵铭心中不安,一边派人支援新蔡,一边向朝廷禀报。
电报比风快一点,朝廷先收到了电报,然后洛阳才开始下雨,早上是绵绵细雨,到了中午,雨水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开始大起来。
百姓看着雨只是惋惜,「前两日白浇水了,要是知道这么快下雨,就该多等两天的,挑水挑得我肩膀都肿了。」
然而到了晚上,雨还不停,雨滴大到黄豆般大小,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和地面上,人从雨下经过,砸得人生疼。
这下没人再说话调侃,洛阳内外,不论是朝臣还是百姓,皆忧虑的看着乌黑的夜空说不出话来,心中开始冒着寒冷。
赵含章也站在廊下看雨,脸色沉如黑墨,她宁愿被人骂决策性失误,也不愿如这种愿。
傅庭涵给她披上披风,也跟着看向廊外的雨,道:「这一场雨明天应该可以停,我和郭璞测了一下风速,雨现在应该到孟津了。」
赵含章叹气,对于这种天灾,他们阻止不了,能做的就是减少它带来的损失。
第二天雨开始变小,赵含章和傅庭涵穿着蓑衣去上朝,大臣们也都默默地跟从,没有一个敢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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