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自然就可以杀你。”周玘冷冷一笑,“你们陆氏若再不改那些坏毛病,灭族之难也不过是她抬抬手指的事。”
周玘看向王导:“王刺史说是不是?听闻大将军的心腹元立去年就成了王家的座上宾,暗部势力遍布江南,他们手上有千里传音的密宝,我早上在街头吃了一碗面,远在洛阳的大将军中午便能知道此事。”
王导:……
他在周玘和陆元的注视下点头,“是。”
所以,陆氏在江南的所作所为,他以为能瞒得过谁?
陆元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见陆元眼中生怖,王导脑海中就不由闪现出他临出京的前一天被秘密请到大将军府见赵含章。
当时赵含章一身便衣,正坐着泡茶,很是随性的道:“天下九州,还是扬州最适宜种茶,不论是红茶、绿茶、黄茶、白茶还是黑茶,都可以在江南种植。如此包容的土地,百姓的忍耐度也很高。”
“但我们不能因为百姓能忍,就无视他们的苦难,不公平的对待他们,”赵含章道:“江南几大士族中,陆氏并不是唯一亏待百姓的,但他们做得最露骨,也最让人讨厌。”
王导只能道:“待我回到扬州,一定与陆氏详谈,约束他们,再不许他们鱼肉百姓。”
赵含章将泡好的茶给他倒了一杯,轻笑道:“他们听便罢,不听,自也有不听的处理方法。我不是琅琊王,全副身家皆寄于江南,所以要忍受他们违法犯罪,又反过来戒备有才之人。”
琅琊王弄不掉陆氏,却又因为江南几大士族同气连枝,所以反过来打压比较端瑾的周玘,典型的,柿子捡软的捏。
赵含章道:“我喜欢就事论事,谁犯事抓谁,不牵连无辜。”
王导:“大将军的意思是……”
“意思是你要强硬一些,直接抓祸首,不必像从前一样避重就轻,只抓几个从属吓唬人。扬州,只是大晋的一个州,而你,是扬州刺史,你可以放开手去干,天塌下来,且有我顶着。”
这是王导为琅琊王殚精竭虑时都未曾听到的承诺,王导看着自信且坚定的赵含章感动又复杂;
而今日,看着身体微微发抖的陆元,王导的感受更加深刻,她说得不错,她的确有能力让他们胆寒,让他们知廉耻,知忠义仁爱,遵守律法,知道自我约束。
人就是这么奇怪,好言好语的劝说教导不起效,雷霆手段时,他们倒是能听劝了。
王导摇了摇头,转身上船,他得重新思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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