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越停下脚步,沉声道:“女郎将你外放到泌阳县,给了你极大的自由,她让你劝服山匪,收拢流民,教他们读书,为女郎所用。”
“虽然是一县的驻军队主,但以当时的情况,你手下一千人,完全可以为女郎征召出五千,甚至上万的军队来,”曾越道:“你只要能做到,将军之权唾手可得。”
“女郎选季平为亲卫,是因为他是赵将军举荐,又忠诚,故顺势而为,选秋武和我是因为我们二人听话,忠诚,唯命是从。”
李天和:“难道这些品质我没有吗?”
曾越摇头道:“你还是没懂,你自然都有,你还比我们聪明,比我们机灵,所以女郎才将你外放,明明你的机会比我们更多的。”
“要说境遇,你能比元立更差吗?”曾越道:“因女郎不喜元立的狠辣,一开始没少压他,但你看,他现在独掌暗部,是女郎最信任的人之一。”
曾越看了看李天和,又看看他身后的武官,叹息一声道:“我提醒你这些,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曾同生共死,我自希望你好。女郎对你也是,但你要想一想,这当中的旧情足够你消磨多少次?”
“父母对子女的爱尚且会因子女不孝而消散,君臣之情,故旧之情,难道会比父母之情还深重吗?”
李天和闻言脸色变了几变,他身后的三个武官也脸色苍白起来。
曾越:“女郎常与身边人说,国家是靠道德法度来治理,而不是靠感情。我言尽于此,你们保重吧。”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李天和的屁股,觉得他挪出宫门问题不大,于是不再管他,转身就回去。
赵含章心情已经平复,只是依旧不是很开心,她扫了一眼曾越,问道:“做完知心大哥哥了?”
曾越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
赵含章挥了挥手道:“我不在意这个,他若能听劝改好,我自是高兴的。”
“你们都是跟着我一路从洛阳到西平,又从西平一路打出来的,你们能过得好,我只会高兴,”赵含章叹息道:“但,公是公,私是私,若我带头徇私,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安稳局面便会崩塌,我们身后站着这么多人,这个结果我等都承受不起。”
赵含章一早就知道,人一旦有功劳,得了权势就容易骄纵。这是人的本性,但可以克服。
每日三省吾身,她总要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初心。
为防止她的赵家军也如此,在组建之初,她就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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