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僵持不下,起哄的官员们一开始只是想看个笑话,却没想到沈如辉这样坚持,反倒衬得他们像是恶人,一时上下不得。
这边事情刚起,禁军立即就把事情报给殿内批公文的赵含章。
小皇帝一听,跃跃欲试起来。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干脆放下笔,和他一起站到大殿前往下看。
离得很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只看动作和人脸上的神态就知道不太愉快,虽然很多人脸上是笑着的,可他们把沈如辉和余博士围在中间,将他们离开的路堵得死死地。
小皇帝悄悄地踮高脚尖看,忍不住左右探了探头,想要看清楚沈如辉和余博士脸上的表情。
但他试了几下也没看清楚,不由扭头去看赵含章。
赵含章脸色很难看,小皇帝看不清楚,她却是看清楚了。
想到汲渊提过的,赵家军中的将领日渐骄横,此时虽未酿祸,但言语行事常倚仗她的权势为难与他们有交往的官吏。
常宁作为户部侍郎要统计军中屯田的收成,派去的官员总是被为难,就是常宁亲至,对方说话也不客气,总是不配合,时不时的给常宁找事,以致户部工作量剧增。
本来八月到十二月就是户部最忙的时候,尤其是十月到十二月这段时间,户部要清点各地送来的赋税,偏赵家军还给他找事,最后还请了赵申出面,这才勉强压下这一系武官。
这些人都跟着赵含章出生入死,大多是从她的部曲中提拔出来的,情分自不一般,明预几次想要捅到赵含章面前,都被汲渊拦下。
他和明预道:“这事你说不合适,我来说。”
他道:“你是半道加进来的,我和女郎都知道你的功劳有多大,但你要知道,这世上总有些蠢人,眼里只看得到从前,看不到当下,更看不到未来。你出面,只会得罪武官一系。”
“他们自诩跟着女郎出生入死,情分不一般,你出面,他们恨毒了你,虽一时不能害倒你,但千里擒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总有一日,他们会害了你的。”
明预冷笑,“就凭他们三个都凑不出一个脑子的脑子来害我?”
汲渊摇头道:“你啊你,总有一日要吃亏在这些你看不起的小人身上,他们是蠢,但蚁多咬死象,古往今来,多少聪明的贤者最后都栽在蠢笨的小人手上?”
“此事你不要管,我来和女郎说,”汲渊道:“他们陪着女郎出生入死,我也是陪着女郎从无到有的,更是先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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