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听到不一样的声音,就要有不一样的利益团体出现,”赵含章开始往棋盘上放黑棋子,“这,就是不一样的声音。”
傅庭涵看着棋盘,问道:“那你是白棋一边的,还是黑棋一边的?”
赵含章捏着棋子笑道:“我为什么要做棋子?我是执棋手。”
傅庭涵垂眸看着依旧占据大半棋盘的白棋,突然福至心灵,抬头问她,“这些白棋是不是有相当一部分是赵氏的人?”
赵含章挑眉,抬头冲他一笑,不言而喻。
傅庭涵明白了,想起他曾经听到的话,问道:“所以,赵氏是外戚,还是傅氏是?”
赵含章:“那要看具体情况了,哪边有利我选哪边。”
说到这里她一顿,问傅庭涵,“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傅庭涵倒是不介意,不管嫁娶,不都是组成一个新家庭吗?
不过……他很好奇,“可现在你是出嫁,我是娶呀,以后谁是外戚怎么定?”
赵含章道:“这个简单得很,生个孩子就可以了。”
傅庭涵一头雾水。
赵含章就凑近看着他的眼睛笑道:“生个孩子,看他是姓赵,还是姓傅就知道了。”
人凑得太近了,她的气息和身上的香味都扑到他脸上,傅庭涵脸色爆红,微微不自在的偏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嗯,到时候再决定吧。”
赵含章看着他红透的耳垂,抿嘴一笑,“你既然不想和他们独处,那今晚就留在家里吧,那边就以国事繁忙为由不回去了。”
世俗的规矩是要遵守,但她有资本让他随心一些,不必那么为难自己。
傅庭涵见她抽身坐直,俩人间的距离又回到正常的范围,松了一口气,想了想问道:“这样会不会让你难做?”
“不会,”赵含章笑着安抚他,“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弘农公主不是一般的女子,我也不是,所以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就算是在意,她也可以让她不在意。
傅庭涵在人情世故上的算计是远比不上赵含章的,闻言点头。
他这一天忙得身心俱疲,这会儿有点犯困了,于是起身道:“我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去工部,对了,青州和光州又送了一批盐过来,我已经入库,你看这些盐什么时候铺出去?”
赵含章问道:“其他地方的盐准备得怎么样了?”
“各地收回来的盐井八十三处,盐山十九处,盐湖两处,我大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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