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耐不住人总有复杂的心思,将两种颜色归于地位的区别时,大家就认为不同比例的玄纁色代表了不同的地位。
不然,为什么皇帝的吉服纁色占比就比诸侯王的高呢?
赵铭给他们画的草图,傅庭涵的婚服颜色是正常的,只是在衣服的花样上做了一些小修改;
但她的则不同于一般新妇的婚服,而是比拟于傅庭涵的婚服做了修改,大大增加了纁色和赤色的使用,几乎比拟于诸侯王的吉服用色。
汲渊和明预还觉得少了,想要再添加一些比例,这就触及了赵淞的底线。
他忍不住去堵着汲渊和明预骂,说他们居心叵测,“三娘忠义,一心只为君王和百姓,你二人作为晋的宰执,不说规劝她不当的行为,反而蛊惑她违制奢靡,奸佞之心昭然若揭。”
骂他们“为一己私利,竟不顾君王之恩,连忠义仁孝都丢弃了。”
汲渊和明预皆面不改色,对赵淞的辱骂毫不介意,依旧坚持己见要改婚服。
他们可不是晋的宰执,他们是赵含章的宰执!
他们当官也不是为晋当的,而是先为天下百姓,后为赵含章当的,忠义自然也对的她,跟现在位置上坐的司马家小皇帝有什么关系?
俩人态度强硬,站在他们身后,一力推着赵含章往那个位置走的朝臣们自然不会让步,汲渊和明预不好骂回去,他们来骂。
于是,赵含章刚收到赵淞堵住了汲渊和明预的消息,还没赶到呢,众臣就把赵淞给气得去见大夫了。
哦,被抬着走的。
事情到这一地步,赵含章想要等他们吵出结果都不可能了,她必须得表态。
果然,政治斗争总以一种意料不到的方式来临。
谁能想到她就结个婚,一个婚服的颜色和样式就能掀起这么大的战斗?
连远在并州的北宫纯和幽州的石勒都参了一脚。
北宫纯是个忠臣,他虽然认赵含章为主,但也忠于晋庭,而且他是打心眼里认为赵含章和他是一样的。
他们都有一颗红心,只不过因为能力出众,所以才被世人误解和提防。
这种遭遇他熟,所以他先写信给赵含章安慰她,让她不要把世人的误解放在心里;
然后写信给汲渊,认为他们在逼迫赵含章背离自己的初心,并以自己举例,认为他们做得越多,赵含章会越不开心的。
收到信的汲渊以及赵含章:……
真单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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