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瑚对上孙子脸色好看了点儿,但依旧哼了一声,他直接坐到赵正的位置上,因他坐的是椅子,还有些不习惯的挪了挪身体。
“家中的管事不是被你们父子俩扣下了吗?我已无用之人,自然不得不来了。”赵瑚越说越气,问道:“你阿父呢,让他出来见我。”
赵正连忙道:“阿父进宫面见陛下和大将军了。”
“着人去催一催他,让他赶紧回来。”
赵正没动,笑道:“祖父有事不如告知孙儿,如今朝廷迁回洛阳,事情繁多,阿父怕要在宫里待到日落。”
赵瑚一听,气得拍桌子,“他这是故意躲着我!”
“行,与你说也可以,你给我一个手令,把家中的管事都给放了,”又道:“还有,我要买内城西坊的房屋,你让主簿与我办理。”
赵正道:“祖父不疼孙儿了吗?为何要陷孙儿于不忠不义呢?”
赵瑚张大了嘴巴,“我怎么陷你不忠不义了?”
赵正落泪道:“大将军管理百官如同治军,甚是严格,旬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刊登因徇私枉法而被问罪的官员,祖父让我私放罪犯,这便是不忠;房屋买卖皆有律法,内城那片被烧毁的房屋早在两年前大将军便有过命令,不许官府私卖,怎么处置须得经过她的同意,祖父越过大将军让我私办此事,不是陷孙儿于不义吗?”
他话锋一转道:“但祖父是长辈,您开了口,孙儿却铁面无私的拒绝,若是气坏了您,是为不孝,孙儿一下便成了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赵瑚心一梗,见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去看赵正,立即呸呸两声,羞恼道:“胡说什么,你从小读书,仁义礼智样样齐全,忠孝自然也不缺。”
他起身,脸色因为恼怒羞愧而红紫,他道:“此事不与你相干,你既不能做主,我去找可以做主的人。”
赵瑚气呼呼的往外走。
赵含章迁徙带来了许多人,要办的事就多,县衙里热闹得很,光是落户就站满了县衙外的空地,赵瑚站在县衙大门前,听着这嘈杂的声音,不由越发气闷,他坐上马车思考了一下,觉得以赵程的为人,想要他徇私基本不可能,那就只能找……赵含章了。
赵瑚磨了磨牙,他是真不想去找赵含章。
虽然赵含章有可能会徇私情高抬一手,但她那一手很贵。
赵瑚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撩开帘子看热闹的洛阳城大街。
这一次朝廷回迁洛阳,不仅给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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