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单太后紧张的微微发抖,迟疑着自己是不是也跪下求个饶?
正犹豫着,刘聪一步一步的走上来,一把手抓住单太后的手,单太后整个人一抖,差点直接滑轨求饶命,刘聪却很有力的将她拽起来,似笑非笑的问:“娘娘今夜怎么一人来赴宴?你的宫婢呢?”
单太后抖着嘴唇道:“在,在屋中。”
“哦?”
刘聪扭头看向侍卫,侍卫立即跪下道:“在大门口给北海王报信的宫婢就是太后宫中的。”
刘聪就盯向单太后,“娘娘怎么说?”
单太后咬牙坚持道:“我不知道,我出来时,她就在屋中的……”
刘聪冷哼一声,“娘娘若不肯说实话,那就只能请娘娘回去静等消息,您最好祈祷七弟还有些君臣之心,不然,就只能让娘娘到阵前见一见七弟了,到那时,朕可不会再问娘娘宫婢是怎么跑到大门外的。”
单太后瑟瑟发抖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
刘聪见她还是不肯招认,一挥手,当即有侍卫上前来将单太后拖下去。
刘聪皱了皱眉,不悦的道:“请太后下去。”
侍卫们便放开手,侧身请她下去。
单太后勉强站稳,颤颤巍巍的跟着侍卫们离开。
侍卫们将她关进屋里,门一关上,她便脚下一软,坐倒在地。
已经不是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了,但单太后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她也不想的,她也想勇敢一点,可她就是害怕啊。
单太后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最后还是没办法站起来,干脆就爬着前行,扶着桌子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
小半天过去,她才在黑暗中动了动身体,她听到了外面越来越大的喊杀声,这是她儿子要打进来了?
她不由的竖起耳朵听,隐约中听到了整齐又迅疾的脚步声,单太后心颤了颤,最后咬咬牙起身,她点起一根蜡烛,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摸索着取出一条白绫。
这是刘渊死后她自己准备的,她不敢用,却也不敢不准备,刘和妒恨刘乂,她一直害怕刘和会害死她,所以早早地给自己选好了死法。
刘聪……她更害怕。
单太后将白绫的一头捆成一团,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到桌子上,将白绫抛了上去,白绫穿过高粱落下,她将团子解开,这才开始打结。
单太后一边打结一边哭,她在心里骂刘乂,“都让你走了,何苦还要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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