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很好。
刚坐下的人群中,有一个青年就把还没焐热的盔甲脱下来盖在一个中年妇人身上,然后起身就朝赵含章走来。
他身后摆弄抢来的盔甲的兄弟们见状,也起身,跟着他一块儿走过来。
他们有十几个人,赵含章他们,除了赵含章明面上看着还好外,其他六个人看上去都很惨,施宏图和丁方是鼻青脸肿,石勒则是鼻青脸肿加上嘴唇惨白,手还被绑着,看着就摇摇欲坠;
剩下三个新收来的残兵,身上也多少带伤,一个都被抢得只剩下单衣了。
不管是从人数,还是眼睛看到的武力值来衡量,青年都完胜他们。
所以青年直接拦住赵含章他们的去路,然后指着她身上的盔甲道:“这位女郎,我阿娘看上了你的盔甲,脱来。”
赵含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盔甲,再去看一眼他身后坐着的中年妇人,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目光,显然没有阻止儿子的意思。
赵含章就轻轻动了动手腕,和青年笑道:“这是我的盔甲,不给。”
“你说不给就……”青年看着脖子上架着的刀尖有些结巴,改口道:“不给就不给吧。”
他身后的兄弟们也瞪大了眼,齐齐上前一步,赵含章目光扫过,觉得他们分外的健壮,于是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见他们不回答,赵含章一压,刀尖就刺破他脖子上的肉,一丝刺疼,赵含章不怀好意的笑道:“出血了哟。”
青年颤颤,连忙回道:“我,我们是武遂县人。”
赵含章皱着眉头想了想,“武遂县?那是安平国治下?”
青年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是,是安平国治下。”
赵含章问,“汉国还在和晋国打仗吧?北宫将军攻进安平国了吗?”
青年一脸懵:“北宫将军本就在安平国内吧,我不知道他们打没打进去,反正我们走的时候遇到晋军,他们没拦着我们。”
赵含章就问,“你们为何流亡?”
青年:“新立了皇帝,衙门让我们纳捐,今年本就干旱少收,前不久蝗灾经过,颗粒无收,捐太高了,我等负担不起,加上朝廷又要征兵,所以我们就出来了。”
他看着赵含章,目光奇异,“女郎看着雄壮,家资颇丰的样子,怎么也和我们一样做了流民?”
他以为赵含章身上的盔甲和他一样是从残兵手上抢的,看她拿刀的架势,分明是个女侠,倒有这个资本。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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