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忤逆不尊长辈是吗?」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们二房有什么好处,对赵氏有什么好处?」赵仲舆气得没控制住,口水直接喷他脸上,「让人知道你和三娘不和,你在她那里什么都不是,从此后这朝中内外谁还能因为顾忌她而优待我们?」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价值是什么?」赵仲舆恨不得掰开他的脑子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是人质!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对三娘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我们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赵济脸色瞬间惨白。
赵仲舆恨铁不成钢,「现在整个大晋的诸侯王、刺史加起来都没有三娘的名声好,因为她爱护百姓,礼贤下士,唯才是举,连带着赵氏的仁义之名都闻名天下,此时你闹一出赵含章殴打伯父,忤逆不孝的新闻出来,你是想要把赵氏的名声放在地上踩吗?」
赵仲舆吼完,捂住钝痛的胸口,赵典立即上前扶住他。
赵仲舆冲他摆了摆手,温声安抚他道:「你做得很对,以后也这样,他只要胡闹,你就把他拘在这个院子里不许他外出。」
又道:「让人把他抬回去吧,我看他精神很好,干脆就别出房门了。
」
昨天他只是不能出院子,现在是不能出房门了。
赵仲舆不再搭理他,扶着下人的手就摇摇晃晃的离开。
赵仲舆被赵济气得找大夫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客院。
明预早知道赵济不堪大用,却没料到他能如此的不堪,不由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有些怅惘,「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这么气叔祖父,叔祖父还是托我保他一命。」
明预忧心,「此时带走赵济,赵尚书在这儿的处境会很艰难的。」
赵含章:「叔祖父心里愿意就行,有钱难买他乐意。」
明预不由看她,「使君一点也不担忧吗?」
赵含章道:「叔祖父是个成年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尊重他的选择就好;至于赵济,早两年,我自然是不愿意他回豫州搅东搅西的,可现在,他在豫州还能搅得起来吗?」
所以带赵济回豫州,对她来说不过是多带一件会动的行李而已,真正为难的是赵仲舆。
危机在于,她把赵济带走后,皇帝对赵仲舆和她的信任度会直线下降,不过,这点危机她承受得起。
赵仲舆显然已经做好拿命来搏的准备,这既然是他的最后一个愿望,即便她认为不值得,也会替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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