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协和夏侯晏脖子僵硬的低下头去看。
傅庭涵在来前已经看过,那账目又不复杂,一眼便能记下,他道:「两位看今日能否交齐呢?」
夏侯晏脸色涨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虽然张协和夏侯晏躲到山里去了,美其名曰归隐养病。
但他们的家人还在山下,在洛阳呢。
他们在洛阳,甚至附近几个县里都有田产。….
张协一共有三个儿子,次子和幼子带着家人跟他弟弟离开洛阳逃命去了,张协收到消息,人去了南方。
长子则留下来照顾他,以及未曾出卖的田产。
现在户口本上,张协是户主,所以要收税,还真得找张协。
夏侯晏就不一样了,他一生不拘爱自由,虽有过妻妾,但自发妻去世以后就不再娶,也没孩子,更不急着要孩子。
目前洛阳的户口本上就他一个人,但他名下还有家奴呢,家中田产等都交给家奴打理。
何况,家奴也有税,得主家缴纳。
夏侯晏愣了半晌,就去仔细打量傅庭涵的脸色,见他脸薄红,连耳垂都红
透了,就问道:「你酒量竟如此之差,这就喝醉了?不对,你喝醉也是现在的事,怎么还提前带着账簿?」
傅庭涵一脸莫名,「我就是来收赋税的,不带账簿带什么?」
夏侯晏:「你和赵含章不是要招揽我们吗?」
傅庭涵道:「招揽你们和你们缴纳赋税并不冲突。」
他道:「先生若真肯下山辅佐含章,我想她一定扫榻相迎,给先生的条件也是最优厚的,但这与赋税无关?」
张协目光闪了闪,问道:「若我等要求赵使君就是得免去我们的赋税呢?」
「不是,」夏侯晏道:「我等士族还需缴纳赋税?」
晋帝在的时候都没人问他们要赋税啊。
傅庭涵道:「现在洛阳是赵使君在管理,早在三月时她就发布了法令和公告,治下之人,不论身份地位,都需要缴纳符合自己身份、财产的赋税。」
奴籍有奴籍的赋税,农有农的标准,商和士自然也有自己的标准。
夏侯晏很是不悦,张协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一拍案几道:「好!我纳!」
「景阳!」夏侯晏不赞同的看向他。
张协却是抬手止住他的话,让人把他的长随叫来,按照账簿上的数目去准备钱粮。
傅庭涵就看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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