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晋四处是荒废的田地,甚至是房屋城池,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占下来就能种地。
可种下去却不一定能得收获,更不可能安居。
一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种子耕作;
二是,他们没有支撑从播种到收获的粮草;
三是,他们挡不住和他们抢收粮食的乱军。
此乱军包括但不限于匈奴、鲜卑、隔壁的城池的驻军、各邬堡主和四处流浪的流民军。
陈午没种过地吗?
种过的,就是因为辛苦一年,最后收上来的食物连士兵的粮草都不够,饿死的人比死在战场上的还要多,他们这才选择四处流浪乞讨,给人打仗赚钱买粮草。
虽然也会死人,但死的人数比呆在一处饿死要强。
不是没有势力想要收服他们,他们自己也愿意被收服的,却总是事与愿违。
东海王曾经想收下他们,但他兵马众多,乞活军虽然能打仗,却只有五六千人,东海王就不太能看得上眼。
而且他都能让其他军队捕捉良人售卖以补贴军费,又怎么可能给足乞活军粮草?
所以乞活军在东海王那里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出走了。
东海王都养不起他们,更不要说其他势力了。
陈午暗示赵含章道:“赵将军,就算只算五千兵卒的消耗,一天你也要给我五千斤粮,这可不少,您确定要雇我一年吗?”
赵含章点头道:“确定!”
陈午:“条件就只是守土?”
“不错,就只是守土,”赵含章道:“若有调令,使你们向外扩土,我另付价钱。”
这个条件太优厚了,以至于陈午一时不敢应下,他道:“我得和部下商议。”
赵含章表示理解,起身道:“日落之前给我回话,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回洛阳去了。”
陈午应下。
她一走,他立即把冯龙几个叫进来,沉凝道:“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冯龙也有此怀疑,“那赵含章就不是好相与的,之前收到的那些消息就是他们豫州军传过来的,也不知真假,要是假的,不知道洛阳现在是什么情形,要是真的,那她手段可太高明了,又狠辣,我们会不会被卖了还给她数钱啊。”
李头就没想那么多,问道:“我们除一条命外还有什么可算计的?”
冯龙:“万一算计的就是我们的命呢?”
陈午蹲在地上思考,半晌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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