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都愣了一下,忙道:“这倒没有。”
常宁热切的心就冷了下来,冷淡的道:“三娘请回吧,我们不合适。”
“先生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常宁就静静地看着她。
赵含章笑起来,“汲先生亦对先生推崇得很,知道我对先生有意,便特意托人为我给先生送信。”
常宁冷笑,挑拨离间的奸诈小人,他才不信呢。
赵含章见状,端起酒杯叹气道:“先生这是记恨汲先生先前亲近柴县令之举吗?但那时先生和汲先生是各为其主,虽然冒犯了先生,却是为了含章,所以算起来,此是含章之过,含章自罚一杯,还请先生见谅。”
说罢仰头饮尽,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柴县令为人敦厚老实,而先生大才,处事灵活,他怕是不能理解先生所思,再留在柴县令之下,太过委屈先生了。”
赵含章郑重道:“含章虽不才,但有幸在祖父身边听诲,多少有些见识,初次见面时,含章便心折于先生之才,奈何先生一心忠于柴县令,含章这才不敢开口。”
常宁脸色微缓,只是依旧面无表情,“现在就敢了?”
赵含章就叹气道:“柴县令太过老实敦厚了。”
这和直接说柴县令太蠢了有什么区别?
常宁努力忍住,但脸色还是不由怪异了一瞬,他想起了赵长舆当年劝诫武帝废黜太子的话,就是说太子有“淳古之风”。
今日赵含章的这句“敦厚老实”和那“淳古之风”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这祖孙俩都一脉相承的……体面,给人留体面。
赵含章继续道:“听闻昨日先生建议柴县令趁着秋收之际收购粮食,以待明年粮价上涨时平抑物价,但柴县令认为有违道德法度,所以没答应?”
常宁就垂下眼眸,一直紧闭的心房便有所松动,这也是他悄悄来见赵含章的原因之一。
昨天他说了一大堆,柴县令本已经答应,但出门走到一半,他又反悔了,估计是害怕事情闹出来不好看,到时候不仅有损他县令的威望,于名声上也多碍,所以中途回转。
常宁当时便失望不已,思索了一晚上便决定辞去幕僚之职回乡去,今早上收到赵含章的信,他也不知为何,就稀里糊涂的避开人找了过来。
这下被点开,常宁心中苦笑,或许他心里还是有些期望和不甘的。
他是庶族,好不容易才求得读书识字的机会,飘零多年才投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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