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压低粮价,可以说她是强买,但她可是出了比市价还高的价钱,反正你们都要卖粮,卖给谁不是卖?”
他问道:“你们为何不愿卖给她?”
众人沉默。
常宁掀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等他们被柴县令噎走以后才和柴县令解释,“他们在囤积居奇。”
柴县令虽然不太聪明,但理解能力在,一听就明白了,一时气得脸都红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囤积居奇,今年上蔡县已经够难了,他们再扬高粮价,到明年我这县里还能剩下多少人?”
说完又忧愁起来,“赵三娘一下从上蔡买走这么多粮食,以后我们上蔡的粮价不会涨得更高更快吧?”
常宁道:“县君可以想个办法,使他们不敢控制粮价。”
“什么办法?”
常宁道:“不如趁着赵含章的这股东风,趁机与他们收购一些粮食充盈粮库,还有这次的秋税,其实我们可以只上交一部分,另一部分找些理由扣下,等到冬后和来年二三月青黄不接的时候放出,可平抑物价。”
常宁蛊惑道:“这样一来,不仅百姓受益,不受高粮价所害,县君也能趁机赚一笔,县衙也能存下一笔钱,来年重复此操作,那平抑物价和赚钱这样与百姓共享受益之事便不会断绝。”
柴县令没吭声。
常宁就给他举例,并且算出具体的数据,“现在麦子的价格已经涨到十五文一斗,以现在的上涨速度,以及外面的乱势,入冬后只怕会涨到十八文或者二十文,而等过完冬季到夏收,至少还有四个月的时间。”
他道:“四个月,以这两年每逢乱势就疯涨的态势来看,到时候涨个两倍三倍不成问题,县君这时候以十五文一斗的价钱买入,等开春,哪怕以二十文的价格缓慢卖出,也能赚不少钱了。”
常宁的提议是,“其中,成本十五文还是属于县衙的,剩下的五文完全可以算做县君的私产,二十文一斗的粮价还有些高,但比之三十文,五十文,甚至是更高的粮价来说,这个价格,普通的百姓都还能勉强支付,有您平抑物价,其他家的粮价也只能往下压一压,这是造福于民的好事。”
“县君此举不仅赚了钱,还得了美名功德,何乐而不为呢?”
数据一摆出来,柴县令就心动起来,但他还有些犹豫,“我买他们就卖?”
常宁道:“县君强硬一些,他们才被赵含章吓唬过,此时正惊魂不定,就算心痛也会卖县君一些的。”
而与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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