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起来,让她们都退下去,只留下青姑道:“大夫还没来,青姑亲去正院走一趟吧,和祖父说我醒来了,只是头晕恶心,已经没有大碍,倒是母亲被气得心口生疼。”
她问道:“祖父要是问母亲为何生气,你知道怎么回吧?”
“还能怎么回,自然是被他们二房气的。”
青姑却是小心翼翼的看了赵含章一眼,结合以前三娘的教导,小声道:“就说是被三娘气的,三娘对大老爷无礼……”
赵含章微微颔首,“就说,三娘把以前的礼仪道德全给忘了,二娘子气得不行。”
王氏:……她其实不怎么生气的,以前他们一家三口只有她对二房的人生气,儿子是傻乎乎的不能计较,女儿虽然精明,却总叫她忍让,还说什么,脾气要发在要紧处,总是发脾气,以后再发脾气就不值人重视了。
女儿难得冲二房发一次火,王氏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欲言又止,“这样说是不是不好,万一你祖父对你生气。”
“生气是必然的,但我想,祖父更气的一定不是我。”赵含章嘴角微翘,点着膝盖道:“这些年大房养大了二房的心,大堂伯一家太过骄傲了,自觉爵位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如此骄傲,怎么会不败?”
她道:“我确信,引着二郎出城的事是大姐他们私下所为,大堂伯他们不知情,不然他们一定会拦着,他们可不会觉得祖父会把爵位传给二郎。也正是因为笃定这一点儿,哪怕知道我们姐弟两个受伤和大姐他们脱不开关系,他们也不着急,甚至还出手替他们抹掉尾巴,不承认,反正祖父也不会把爵位给二郎。”
王氏伤心难过,“凭什么不给二郎,二郎才是他的亲孙儿。”
赵含章,“……母亲,二郎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他怎么当得好家主?爵位于他来说不是好东西,反而是夺命的坏事。”
“那你怎么还那样与二房说话?你从前不都叫我忍着吗?”
赵含章:“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想着我们毕竟一脉相承,又从小一起长大,总是有感情的。”
她道:“上下牙齿还有碰着的时候呢,一家子过日子吵吵闹闹再正常不过,无关紧要的事情忍让一些便是,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心太大,也太过薄情,想要依靠他们已经不可能。”
王氏呆住,“既不要爵位,他们又不能依靠,那我们……”
“母亲,爵位只是个荣誉罢了,这世上的好东西多着呢,我们不要那闪耀人眼的爵位,没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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